沒控制住的,眉兒就有些惱了:「怎可如此!」
解釋的人聳聳肩:「不稀奇,我也被丟過兩次。」
沈祇聽著謝懷夕的話低頭看了一眼的手裡繡著春草的帕子,這帕子也不知是被香薰了太久,甜膩的有些惱人。又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粉衣姑娘,沈祇面無表情的隨手一丟就轉身走了。
那帕子在空中稍有飄動,猶如女兒家的心思柔軟,謝懷夕沒想到沈祇這麼不解風情連個反應都無,哪怕不歡喜也不能隨手就丟了啊,這多傷人家,果然謝懷夕就看見那粉衣姑娘趴姐妹懷裡哭訥。
剛想回頭和眉兒說道兩句,謝懷夕一轉身眉兒已追著沈祇走了一小截兒了,他便也就慌忙去追。
而那帕子就那般落在了地上,無人注意到,行人一過,就被踩了,當真是可惜。
「你這人怎的這般,我剛瞧見那姑娘哭得梨花帶雨的。」
沈祇無言。
「你便是不歡喜了,還與人家就是,這樣也太傷人了。」
沈祇還是無言。
「眉兒你這麼久和他這般的人待在一處你如何受得了的。」
沈祇微微蹙眉。
「唔。」眉兒覺著自己心眼兒小的,她不但沒什麼憐惜,還覺著沈祇做的甚好,被謝懷夕這麼一問,倒笑了:「他就是如此的,不若你那般的好講話。」
這話也不好聽,沈祇走的又快了些。
「你這兄長,和你性子怎差這般遠。」
眉兒又笑,她是想著這一路沈祇對外人都說她二人是兄妹,就沒反駁謝懷夕這話,如此就更不會主動告知自己是沈祇的童養媳,便道:「我脾性也不大好的。」
「沒有,我感覺你性子可比他好多了。」謝懷夕還生怕前頭的沈祇聽不見似的,聲音還大了點兒:「哪像你兄長,眼睛長在頭頂上。」
被說的人沒什麼反應,謝懷夕就覺得沈祇是真的能裝,也不知道裝個什麼勁兒,看著心裡老火。
這一茬兒過去,逛了些攤販,三人就在一做粉的攤販桌子坐了下來。那攤主是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嘴巴大,瞧著卻不難看,那身子也不知道怎麼長得,胸脯就那麼鼓,夏日雖說衣裳單薄些,但那領子也不好開了那麼低了。
眉兒掃了一眼就想換一家,卻被謝懷夕攔住了:「風姨的粉是岙州一絕,不吃可惜。」
見他口中喚了風姨,就知他是常來,眉兒不好掃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沈祇也沒什麼反應,就還是坐了下來。
鍋子上頭水蒸的煙霧繚繞,這一條街吃食太多,這粉的香氣和其他吃食混在一處,氣味並不算好聞。也不知道那鍋旁邊的竹籠裡頭是什麼,風姨彎身去籠裡拿東西,腚就撅了起來,這腚和她的胸脯一般,大得惹眼。
這麼一動作,就又坐下了幾個年長男子。
眉兒周遭掃了一眼,發現都是做吃食的,只風姨這處座無虛席,後頭來的人見沒位置,就站在一旁等著也不走。心裡瞧不上風姨這作派,再看風姨與客人調笑,一張巧嘴說得客人都帶了笑模樣,她覺著謝懷夕定也是被這巧嘴哄的,這粉想來是好吃不到哪裡去的。
「謝娃娃倒是好長一段時日不見。」風姨端了一碗紅呼呼的粉放到謝懷夕跟前,看了眼沈祇和眉兒,聲音爽朗:「這是一處的玩伴麼,長得可真是讓人稀罕。」
「既這般稀罕,風姨就再給你們加兩個醬爪。」
一旁一瘦高男子插話:「可不好這麼厚此薄彼啊。」
「去你的,平時還委屈你了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