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鎖鏈在空中發出聲響,瘋狗白脖頸鐵鏈被拉住,身形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彎度避開了那長槍,再趁週二爺發力之際,扯岀了那鏈子,身子借著鐵鏈猛然向後退去。
眉兒看見瘋狗白笑了,一時不寒而慄,一時又覺那笑有些熟悉,還來不及深想,場上的二人又陷入了試探中。
這瘋狗白動作的爆發力驚人,招式只見力量不見內功,那就是單純的體術,迅捷而兇猛,左擋右閃似對週二爺之攻擊遊刃有餘。眉兒多少懂些這瘋狗白的意圖,大概是想消耗週二爺的體力,之後再趁其不備一擊斃命。
不得不說,眉兒覺著這不太可能,哪怕瘋狗白的身子已經足夠放鬆,但週二爺的速度也算快速,要想在這樣密集且快速的進攻之中保全自己,則需要極強的腦力,雙腿的爆發力是有限的,一直如此,先撐不住的該是這瘋狗白。
眉兒再一次預判錯誤,連續不知道第多少次的進攻之後,週二爺才發現這瘋狗白已經閃身到了自己那側的兵器架上,那瘋狗白長臂一伸,取的卻是一把雙節鐮刀,兩端鐮刀由鐵鏈連結。
這把雙節鐮刀週二爺沒見人用過,一時倒也不懼,一腳踩在瘋狗白的鐵鏈上,瘋狗白卻又不動,這就有意思了,瘋狗白不動,兩人距離如此遠,週二爺這鐵鏈便踩了不如不睬,反倒拖累自己。
樓內有人發出笑聲,週二爺自覺被人嘲笑,有些惱怒,覺著自己是被這小子戲耍,直接將那鐵鏈給拽了起來。
不成想這動作卻給了瘋狗白機會,其身借這鐵鏈之力,真如狗一般四肢著地在地上跑起來,離週二爺越來越近之時,一個跳躍欲直接攀附到週二爺身上。
其速如電,可惜,再快的速度在絕對的力量之前勝算也不大。
瘋狗白攀附到週二爺肩膀上時,那鐮刀本也該順勢刺到週二爺的後脖頸,再不濟,讓其掉些血,刺進琵琶骨也不算多失敗。
眉兒緊張的手心都開始冒汗,她就看著週二爺直接將長槍扔了出去,一手抓住瘋狗白的頭髮使其腦袋不得不向後,另一之手則毫不留情的錘向了瘋狗白的後背。
瘋狗白一口鮮血吐出,那血滴落到地上,手中仍固執一動,那鐮刀還是插進了週二爺的肩膀。
週二爺蹙眉,並未露出多麼痛苦的深色,而是直接拎開了瘋狗白的身子,眉兒聽不清楚週二爺嘴皮動的那幾下再說什麼,只看著週二爺將瘋狗白的亂發給其擼到腦後,讓其露出了整張面容。
之後又如炫耀勝利品一般,將其臉上的血擦了去,繞場讓看客看清楚這瘋狗白面容。
瘋狗白的身子在週二爺巨大的身軀之下顯得是那麼的矮小瘦弱,當週二爺拎著人走到眉兒這處時,眉兒瞳孔頓時放大,身子都被巨大的震驚衝擊,開始發抖。
眉兒定睛幾乎不敢眨眼,她是如何也不敢相信,這真如狗般在這生死場上搏鬥的人竟然是
竟然是
竟然是楚之橋
那個滿身書生氣文質彬彬被自己推出門仍有溫柔笑意的楚之橋
眉兒雙手捂嘴,眼淚幾乎不可控的就從眼眶冒了出來。
恐懼被調動,未曾癒合的傷口又被扒開
這世間挑人受難
著實
太過荒唐。
第65章 、非救不可
楚之月在那場洗城劫難之中一隻手沒了, 其兄長下落不明,那日洗城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教楚之橋淪落至此,眉兒有些激動, 沒遇上便罷, 遇上了就不可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