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將月衍撿起來吧。」眉兒聲音都不自覺的放柔。
她的聲音不若其他女子尖細,卻也好聽,平時還好,放柔了聽起來的時候,就有些撩人心絃,那眼尾沾了羞澀,婉轉之中除卻少女懵懂,便是無知風情。
她的雙眼那般的亮,瞳孔如同蒙了水澤的黑珍珠,濕潤的讓人發狂,沈祇的幾乎沒什麼意識的本能的用著指腹摩挲著她的雙唇,而視線也慢慢從她濕潤的眼挪到了指腹中的唇齒處,微微張開的雙唇,沈祇才發現眉兒有一顆不大明顯的虎牙。
那牙長得可愛,小時候怎的沒看見。
沈祇扯了嘴角,這淺笑在眉兒眼裡看來就成了漫不經心的風流,沒看過他這副樣子,眉兒想張口問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結果剛一張口,沈祇的大拇指就伸了進來,眉兒一時錯愕,舌頭本能的想將他的大拇指抵出去,這麼無意識的動作,讓沈祇的眼神暗了暗。
眉兒又伸手想去拿開的手,沈祇向前一步,兩人離的更近了些。
「別動。」沈祇還在掙扎。
指腹感受到的舌頭軟的教人受不了,沈祇卻還是鬆開了,哪怕再留戀,大拇指那點濕潤也是捨不得的,他低頭看了看因一點點津液而有些亮的拇指,啞聲道:「如何是好?」
「你喝了多少?」
眉兒想伸手抵開他一些,沈祇直接卻在抬頭一瞬靠了過去。
原如果只是眉兒瑟縮在沈祇與樹幹的狹小縫隙之中,那此刻這縫隙便全被填滿,沈祇的身子燙的可怕,怎的喝了這許多的酒還隨身帶了棍子還是匕首,卡的眉兒大腿難受。
「你怎麼喝酒還帶了匕首?」眉兒的聲音都有些發懵,她到現在還是沒明白沈祇這是怎麼了。
離得這般近,這般近,羞的人眉兒的氣息都有些亂了,亂到腦子有些醉了似的,她還想伸手將人推遠,再動。氣息成了點燃欲種的火引子,一旦被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
眉兒只感覺到自己的下巴又被沈祇抬了起來,他的另一隻手將自己的眼睛矇住,隨後便是落在嘴角的濕潤,腦子剎時就被他混著酒氣的藥草香氣籠罩,眉兒便感覺自己也醉了。
他的含朱唇,平時覺著是冷淡的,原真碰到了是這般熱的嗎?
氣息交纏一處,彼此的的雙唇都有些發燙,眉兒沒感受過這些,一下子身子就軟了,沈祇一手扶著她的腰,另一手沒再遮擋她的雙眼,而是去抬了她的胳膊,讓眉兒攬著自己的脖頸。
眉兒雙手攀附著沈祇,腰身被他扶著,身子才不至於軟癱了。
沈祇五指從眉兒側臉的鬢髮處穿插至其發間,扶著眉兒的後腦勺,唇齒相依原是這般的感受。
只見月色越發明亮,那雲霧被清風吹動,半遮半掩帶著月亮都多了幾分羞澀。
紫衣少年的大袖幾乎將懷中女子整個人都攏了去,那女子的三千青絲在縫隙中有些飄蕩,舌頭的觸碰帶起了漣漪,這感覺是這般的危險,眉兒有些受不住這排山倒海而來的莫名感覺,也有些呼吸不過來,雙手在沈祇的腦後很是沒出息的拽了拽沈祇的絛帶。
沈祇就當真停下退遠了些,他的雙眼更為幽暗,看著眉兒那雙眼也沾染了醉意,在其未言語之前又低了頭去。
這回熟練許多,眉兒覺著男子在這種事兒上就是有天賦的,不過親了第二次,怎的自己就被親的腦子都成了糨糊呢眉兒呼吸不過來的時候,又去拽他的束髮絛帶。
罪魁禍首果然乖乖的又讓懷中人鬆了口氣。
「不行了」
這回沈祇低首之時輕輕道了句:「我也不行了」
扶著眉兒腰身兒的手,像是初生嬰兒尋求生命之源似的,就那麼找到了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