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被一隻手覆蓋,將眼前這幅不合時宜全部遮擋了去,這雙手溫熱,也粗糙,指腹處的繭子磨的眉兒眼角有些發癢,她身子更軟了,一時的黑暗讓她有些想歪到牆上,又被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胳膊。
眉兒想轉身,又不敢動,只靜靜站著。
她知道身後是誰,就是因知道是誰,才不敢動。
不過片刻,也好似久到發生了很多,沈祇扯著眉兒轉身,眉兒才發現沈祇靠的自己極近,抬頭才看到他有些生氣,想說話,又囁嚅了,有些傻楞著不知道做什麼好。
而在沈祇眼裡,眉兒臉如同三月桃花,紅透了,距離該是太近了,近到他都能聽到眉兒的心跳。食指在眉心摸了摸,沈祇也有些尷尬。
拉著眉兒退出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時院子裡頭就剩下沈祇雕刻,眉兒坐在一處神情不穩。
「你先家去吧。」
眉兒二話沒說提了裙子就跑了。
等李長發回來看不到眉兒人,問了一嘴,結果沈祇沒回他話,倒是一巴掌狠狠給了李長發後背一下,李長發被打懵,直接一嘴罵了回去。
「你打我作甚。」
「讓你不挑地方。」
這話一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李長發有些混不吝,撓著後腦勺笑,何花卻頓時感覺羞恥把她包圍了,她有些想落淚,想看一眼沈祇,沈祇卻一眼都沒朝著她掃過來,心裡就跟被人打了一悶棍,躲進廚房直到沈祇走都沒再出來。
這事兒的後遺症不可謂不大,好一陣子連著周氏都覺著兩個孩子不對勁,因為這事兒還跑去和吳氏說了一嘴子。
外人揣測起別人家事起來,是沒什麼顧忌和善意的,吳氏嘴巴向來也碎,也不管自己兒子李長財還在一邊兒,聲音也不知道收斂的直接道:「我看兩個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莫不是跟我嫂子家似的,也有了什麼?你看眉兒這兩年長得夠快的,你兒子也長得夠快的。」
說就說罷,還不忘衝著周氏擠眉弄眼。
吳氏又添油加醋:「你想著,沒什麼事兒幹嘛躲著啊是不是,你不是說眉兒一看見沈祇就害臊臉紅嘛,倆娃娃屋子又挨著,真幹點啥你能知曉去了?」
「你個婆娘就亂說,我兒子就是個木頭,知道個屁。」
「傻了吧,再木頭好看不好看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吧。」
李長財是聽不下去了,他偷看過自己堂哥和嫂子兩次,雖是不小心碰上的,但是也多少明白一些自己娘親說的是什麼。想著那等子親密事兒眉兒也幹過,李長財接受不了,連著沈祇都埋怨上。
在李長財心裡,眉兒先是從小的玩伴,柔柔弱弱的,再來才是沈祇的童養媳。而且自己堂哥那事兒自己還和沈祇埋怨過,當時沈祇沒說話那臉模樣也不像是贊同的,怎麼到了自己身上就把持不住了呢。
李長財對此很是氣憤,一時無人埋怨,只得去尋了周學。
周學自打變聲期之後,個子高了,人也狀了,看著不像十五六,倒像二十五六,這性子卻不如這長相男人,和小時候一般,碎嘴子。
這事兒從周學嘴巴里一過,沒了幾日,這鎮子上知曉沈祇與眉兒的人便都知道了。
三人成虎,有的也成了沒的了,不知道經過多少張嘴,和李長財原本說的又大相逕庭。直接成了眉兒與沈祇已有了首尾,年紀小的不知羞,成天就知一處。
因著兩人模樣好,編排處這腦子想了些有的沒的便也沒辦法控制,眉兒上街換了柴火亦或者經過些鄰居家邊兒,就感覺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兒總有些不對勁似的。
不知緣由,卻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那些竊竊私語不得而知,本想找了何花姐姐問一問,這念頭起了眉兒就給放下去了,上回那事兒勁兒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