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度翩翩的世家子弄成殘廢。袁庭山嘴角泛起冷笑,投胎很重要啊,投個好孃胎,一本本上乘秘笈信手拈來,家族內有高人指點,四平八穩,世家裡出來的同齡人,稍有成就便一個個裝得氣度超然,萬一打不過,大不了找爹孃哭喊去,想吃虧都難。那宋恪禮無疑是這些人裡的佼佼者,好事都給佔了,袁庭山低頭看了眼如他一樣不起眼的朴刀,自己靠什麼,就他媽只能靠這柄刀殺出個前程!
可恨。
可恨就當殺。
殺了!
老子就不信這條命會撂在這裡,人死卵朝天個屁,只要老子一天沒活夠,我的命連閻王爺都別想拿去。
袁庭山咬著短戟,正要提刀躍下樹枝。
身體瞬間僵硬,繃如滿月弓弦。
頭頂有人呵呵一笑。
千鈞一髮,袁庭山馬上便要拼死一搏。
那人輕輕說道:“別後悔哦。”
袁庭山果真紋絲不動,不惜氣機逆行,本就受了內傷的他嘴角滲出血絲,但腦海清明至極,從未有如此透徹。
“沒人買你的命,懶得殺你。我不過是看見你跑來跑去挺好玩,不想你這麼早死了。”
袁庭山咬牙問道:“你是誰?”
沒有回應。
袁庭山冒險仰頭,結果看到一名小姑娘蹲在微微搖晃的枝椏上,扛著一棵金燦燦的向日葵?
樹上樹下,大眼瞪小眼。
“除了一個教我殺人的老頭,我一般只跟死人或者快要死的人說話。超過二十個字的話,不死也要死。你自己數數看多少字了?”
少女說話十分生硬,末尾兩邊嘴角勾起,算是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