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疑惑地問:「用膠黏上了?」
廖子承如玉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那個金色圓孔,又揚了揚一把形狀怪異的鑰匙。
華珠杏眼圓瞪:「居然有這麼古怪的鎖!」
但明顯地,他不打算把鑰匙給她。
華珠深思的目光飄過一旁的工具箱,取了一把梅花起子,戳入細縫,再用手肘狠狠一壓。
嘭!
一屁股坐底下了。
撬不開呀!
廖子承走到櫃子前,開啟櫃門,搗騰了一下:「再撬。」
華珠用梅花起子再撬了一遍,這一回,輕鬆多了。
櫃門被撬開。
一股冰涼的液體迎面而來,澆了華珠滿臉。
同一時刻,盒子裡傳來機械轉動的聲音,刺耳而犀利。
華珠抹了臉上的水珠,再朝裡面定睛一看,卻見盒子裡的一把匕首已被切割成了碎片。
這是怎麼回事兒?
華珠驚訝地望向廖子承。
廖子承單臂一揮,像變戲法兒似的變出了佛龕,爾後一邊用冰冷的指尖開啟它,一邊說道:「這個保險櫃原本有兩重機關,第一重是強酸,我剛剛換成了涼水;第二重機關是一個輪軸壓力切割陣。」
華珠明白了,如果誰強行撬開保險櫃,會被突然噴出的強酸傷到。即便那人早有準備,避過了強酸的襲擊,裡面的佛龕也會在櫃門彈開的一瞬間被絞成碎片。華珠想到赫連笙送給顏博的黛安娜密碼筒,這兩樣東西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也是大食人製造的櫃子嗎?」
「我親手做的,北齊沒有這項技術。」
換言之,沒有第二個知曉它的原理。華珠難以置信地嘆了口氣:「這個櫃子是誰在保管?我的意思是,包括鑰匙。」
廖子承凝了凝眸:「鑰匙一直在我身上。櫃子一直放我房間,後面放流風的房間。」
這兩個人,都是感官極為敏銳的人,誰要想從他們手裡偷東西幾乎不可能。再加上沒有鑰匙,即便偷了也拿不到裡面的佛龕,更遑論給佛龕中的釋迦牟尼滴上血淚。
那麼,兇手到底是怎麼讓這一奇怪的現象發生的?
這個謎團,比冷柔、王恆、赫連笙的消失難解多了。
「年華珠,就算是我也有解決不了的難題,比如佛龕,比如梅莊。」不知何時,他已起身站在窗邊,月光將他俊美的輪廓勾勒出一圈落寞的弧線。
華珠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給蟄了一下,微微疼痛:「一定會解決的,相信我!這麼多案子、這麼多謎團,我們都一一破解了,佛龕和梅莊也只是時間問題。我們還年輕,不是嗎?一天查不出真相,就兩天,兩天不行就兩年,總有一天我們……」
「華珠,你看那是什麼?」廖子承突然打斷華珠的話,指向她身後。
華珠朝後一看,「沒有啊,你是不是看錯……」
說話間,轉過頭來,那個本該站在五尺之外的人啊,何時閃電般地移到了她面前,還俯下高貴的身軀,乃至於她喋喋不休的紅唇,就這麼不偏不倚貼上了他的。
軟軟的,溫溫的,男子氣息,混合著唇齒間的香甜,匯成一道電流,暮然閃過小腹和心口。
手指、腳趾,倏然繃緊。
世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一束束璀璨的焰火拔地而起,在天幕盡頭砰然綻放,幽暗的世界,霎那間迎來最動人的星光。
咚——
是更夫敲響了新年的鑼鼓,還是她心若擂鼓,分不清了……
恍恍惚惚間,滾燙的唇瓣慕地一涼,聽到一聲空靈的嘆息:「唉,年華珠,你又偷親我。」
夜,迷離。
一具嬌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