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嗯」了一聲,又看向胖得連門兒都快擠不出去的年希珠,厲聲道:「你,今後跟麗珠一塊兒吃飯!麗珠吃多少,你就吃多少!」
「母親……」年希珠急了,年麗珠這白骨精,每頓飯只吃小半碗,她的食量是她的五倍,跟她一樣,不是餓死嗎?
大夫人冷冷一哼:「瞧瞧你都胖成什麼樣子了?再這麼下去,上哪兒找婆家?」
年希珠委屈地撅了撅嘴兒:「我……我跟二姐姐一塊兒吃,可以不?」二姐姐食量大,大哥說她一天三頓正餐、兩頓茶點,外加零食水果無數。
大夫人又哪裡看不出來年希珠打的什麼主意?華珠吃飯是長個子,希珠吃飯是長膘,能同等對待?大夫人笑了笑,慢悠悠地道:「跟她一塊兒吃?成啊,她吃多少,你吃一半。」
年希珠淚奔了……
大夫人訓完話,叫來繡娘給三人量身做衣裳,要了最貴、最好的布料,還叮囑繡娘價格不是問題,又快又好就成。隨後,大夫人又叫房媽媽拿出三個一模一樣的首飾盒,淡道:「這是燕王妃賞賜的妝奩,每人一盒。」
燕王妃?華珠挑了挑眉,想起自己差點兒跟馬公子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兒,好像跟燕王妃脫不了幹係,頓時沒了欣賞首飾的興趣。
年麗珠與年希珠卻喜不自勝地開啟妝奩盒子,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
大夫人將幾人神色盡收眼底,眸光閃了閃,又道:「你們閒來也無事,多做幾個漂亮些的荷包,將來若是到了貴人家中打賞下人,拿出來也體面。記得,都做好一些!」
幾人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麼,可大夫人不說,她們也不敢問,恭敬地道了聲「是」,便先後離開了。
回到海棠院,華珠早早地洗漱完畢,把巧兒她們趕回了自己屋子,巧兒說留個人值夜,也被華珠拒絕了,誰知道他們會寫多久的紙條?
華珠一邊繡著荷包,一邊等小鳥兒。
亥時,小鳥兒如約飛來。
「在做什麼?」
字跡明顯比昨晚的有力了許多。
華珠舒了口氣,提筆回信,「被逼著繡荷包,手都繡疼了。你呢?傷口還疼不疼?能下地走路了嗎?」
收到紙條時,七寶正帶著太醫為廖子承換藥,太醫為廖子承清洗傷口、取藥、塗藥,疼得廖子承冷汗直冒,末了,太醫又交代,傷到了筋骨,七天之內不要隨意下床。
「不疼了,今天到花園走了一圈。新府邸怎麼樣?」
華珠看著紙條,軟軟地笑,提筆寫道,「不知道,還沒仔細看。」
「那你這一天都做了什麼?」
華珠咬咬唇,紅著臉回復,「在等你的信。」
「年華珠,你真肉麻。」
華珠噗嗤笑了,笑完,卻又有些憤憤,敢說她肉麻?果斷提筆,畫了只大烏龜。
這一次,小鳥兒遲遲不來,華珠以為廖子承生氣了,不由地有些後悔,他那人一看就開不起玩笑,自己幹嘛非得畫只烏龜諷刺他?後悔著後悔著,小鳥兒終於來了。
華珠眼睛一亮,上前拆下綁在鳥腿上的紙條,攤開,是一張非常俊逸的頭像,栩栩如生,彷彿縮小版的廖子承。下面,橫著一句話——「交換自畫像完畢。」
華珠的臉……瞬間綠了!
「二小姐,老爺來了。」
屋外,突然響起巧兒的聲音,華珠嚇了一跳,短暫的木訥後,一把抓起小鳥兒塞進了箱子。想把紙條藏好,這時,年政遠已經打了簾子進來。
華珠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書桌上!
「父親,這麼晚,你怎麼來了?」笑眯眯的,沒有行禮。
年政遠走過去,摸著華珠的小腦袋,寵溺地說道:「來看看你,怎麼不睡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