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珠勾唇一笑,篤定道:「就是……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是什麼!」
奈美面無表情地看向赤焰隊:「第三位出題者準備好了嗎?」
四人面面相覷。
華珠用帕子擦了擦額角:「好熱。我要如廁,先去一下,姐夫來吧。」
顏博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舉了手:「我來出題。」
華珠離開後,顏博走上講臺,提筆,寫下問題,然後寫了四個「真」,四個「假」,再把八張小紙條揉成團,蹲下去,以講臺遮蔽身形,隨手抽了一個遞給奈美。
他對天發誓,他真不知道自己抽的是「真」還是「假」。
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弄得莫名緊張。顏嫿、七寶、流風目瞪口呆。他們當然明白廖子承的本事,有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但倘若當事人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廖子承又如何看明?
雅歌按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呼氣:「赫連城,顏博會贏的吧?會贏的吧?啊?會贏吧……」語無倫次了。
但究竟贏不贏,誰又說得準?這一招,只是令廖子承的讀心術失靈而已,又沒扼殺他的運氣,他依舊有百分之五十的命中率。赫連城埋在寬袖下的手,不自覺地拽成了拳頭。
廖子承看向顏博,凝了凝眸,從侍女的託盤中選了一枚令牌,「『真』。」
奈美垂眸,一點一點拆開顏博隨即遞給她的小紙團,這裡的答案會是「真」嗎?
華珠去了恭房,她沒有如廁,只是站在洗手檯那裡,用冷水澆了澆臉,她需要冷靜。
一切的驚變來得太快,她沉浸在廖子承的冷暴力中,理智全無。不得不說,這種從天堂摔入地獄的感覺,簡直糟透了!不同於淑雲的誤會,這一次,他直接不給她解釋了,還由著顏嫿挽他胳膊,做戲給誰看?他那麼潔癖的男人,會喜歡餘斌和燕王睡過的女人?那麼,他和顏嫿之間究竟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
「喲!發什麼呆呢?」
顏嫿眉眼含笑地走了過來。
華珠用帕子擦了臉上的水珠,從銅鏡中看向得意洋洋的顏嫿,淡道:「你來做什麼?」
顏嫿驕傲一笑,行至華珠身邊,將手浸入另一盆放了花瓣的涼水中:「你男人的功夫,很不錯,比餘斌和燕王好太多了。」
華珠瞳仁一縮,寒氣直衝頭頂,知道顏嫿是故意激她,卻還是忍不住會難受,頓了頓,語氣如常道:「是嗎?那你好好享受,記得多吻他耳垂,他那裡非常敏感。」
顏嫿眼神一閃,不懷好意地笑道:「瞞不過我的年華珠,你心裡一定醋死了,難受死了,嫉妒死了,恨不得把我跟廖子承丟進火坑燒了。但是很抱歉,我們兩個會攜手共赴梅莊,而你,跟你的隊友,全都要被放逐,餓死或淹死在海上!到了九泉之下不用感謝我,反正我也不會為你燒香!」
華珠冷冷一笑:「你真以為跟廖子承一組就高枕無憂了?你確定他完完全全信任你嗎?一個連髮妻都能拋棄的人,你認為他對你有多少仁慈?」
顏嫿「呵呵」地笑了,笑時,不忘照照鏡子,弄正略有些歪的珠花:「男人嘛,都是圖個新鮮,之前是你,現在是我,將來自然會有別人,不過我呢,不像你這麼傻,把自己滿滿的一顆心全都系在男人的身上!我不需要他將來對我有多少仁慈,我只用把握眼前的時光,享受他的身子,享受他的能耐,享受他幫我得到梅莊。」
那句「享受他的身子」真真兒是刺耳到了極點,華珠就想,一個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也著實厲害,她就講不出這種噁心話來。所以,她吃虧了不是?至少嘴巴上吃了虧。
當然,這不是重點,華珠把顏嫿引到這麼僻靜的角落可不是要聽顏嫿奚落她的,華珠發動渾身的理智細胞,堪堪戰勝了瀕臨失控的情緒後,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