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高帽子兜頭兜臉地扣下,二人皆是眼睛一亮,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一致決定,點頭!
廖子承看向顧尚書懷中的顧緒陽,探出手掀開他眼皮子,看了看,說道:「中毒了,帶回去找大夫吧。」
又看向染千樺:「辛苦你了,多謝。」
染千樺依舊一副面癱臉:「不客氣。你為姑姑洗脫了冤屈,我們全家都很高興。你什麼時候……回來看看?」
廖子承凝了凝眸,淡道:「會回去看的。」卻沒說什麼時候。
顧尚書看看染千樺,又看看廖子承,想著廖子承的身子也沒大礙啊,為何突然不上朝了?是不是就端在外頭追蹤陷害太子的元兇去了?如此,定國候果真是忠肝義膽、可歌可敬哇!
顧尚書點了點頭,又關切地問:「不知……廖夫人與流風怎麼樣了?」
「他們無大礙。」廖子承頓了頓,目光一掃,看向他們三人說道,「梅莊一出,天下紛爭,為怕引起不必要的動盪,請幾位大人對梅莊地圖的事守口如瓶。」
顧尚書遲疑了,倒不是他們幾個要參與尋找什麼梅莊,而是在他看來,淑雲陷害太子是為了更有效地奪得梅莊地圖,倘若隱瞞梅莊地圖的事兒,這案子又要怎麼結?
「敢問侯爺,怎麼向大家交代她迷惑太子,以及間接殺害徐大人的動機?」
廖子承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們,她在多年前曾與太子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姻緣,因太子遲遲不肯接她入宮,惱羞成怒,這才起了報復之心。我認識淑雲,我是人證,幾位大人若是需要,我可以跟你們回衙門協助調查。」
顧尚書的嘴角抽了抽,心道,你跟太子有仇還是怎麼著?竟這麼抹黑他?太子忘記老多事兒了,淑雲又死無對證了,真是……罷了罷了,男人風流風流不是罪,能洗脫殺人的冤屈已是太子的萬幸了。
顧尚書拉著趙大人與彭大人到一旁協商了一會兒,隨即踅步而回,拱手道:「微臣們知道了,就按侯爺說的辦。這屍體,我待會兒回了刑部再叫人拖去義莊。」
染千樺神色複雜地看了顧緒陽一眼,雙手自他後背與膝蓋繞過,抱著他,施展輕功離開了原地。
顧尚書急了:「喂!染將軍,你要把我兒子帶去哪裡?」
廖子承緩緩說道:「染將軍帶令郎去解毒了,顧尚書與彭大人、趙大人到大覺寺去看看太子吧,如果他沒事,就將他帶回皇宮。」
幾人上山後,廖子承叫上七寶返回茅屋,背著華珠與流風下了山。
事後華珠問過廖子承才知,廖子承出帝師府時,叫門房的人給王帝師遞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明要染千樺帶三司的主審官到大覺寺,沿途他會給染千樺留下標記。
這麼謹慎,是察覺到流音閣有內奸了。
「只怕不止流音閣有內奸,連宮裡也有。」華珠握緊了拳頭,「淑雲跟說我,只要我落了單,她便有法子截住我,她在皇宮附近都有埋伏。對了,你今天為什麼突然被叫進宮?是不是聖上叫的?」
廖子承點了點頭:「他說胡國使臣快到了,想追封我娘為皇后。」
「追封你娘做皇后的話,你的身份也要被昭告天下了。」華珠不樂意了,她獨佔他都獨佔習慣了,萬一成了皇子,一道聖旨頒下,他就要跟很多女人在一起了。剛剛他只是不得已讓淑雲挽了一下胳膊,她到這會子還醋呢,要是哪天他跟別的女人親吻、把別的女人摟進懷裡睡覺……光想著就抓狂!
廖子承還不知自己的小妻子吃醋吃到天上去了,只一門心思思考著今晚的種種疑點:「淑雲沒入過宮,不該認識宮裡的人,宮裡的內應,最大的可能來自燕王。赫連笙在琅琊被擄走,也是燕王與顏寬一同謀劃的,種種跡象表明,燕王很早就跟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