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青問:“……您真的沒有要解釋的嗎?”
“比如這個計劃,您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我實在難以相信,您會拿陛下的命去賭。我在陛下身邊這麼多年,雖然看錯了羽嘉,但好歹還沒瞎徹底。”
“東王公,哪怕賭上自己的命,也不會拿西王母的命去冒險。”
秦青懇求道:“您就沒有別的、要說的了嗎?”
——解釋?
東王公搖了搖頭,他說:“沒有。”
——這樣也好,萬一不幸走到了最糟的那步,陳寒也不至於會難過。
這樣也好。
秦青見東王公也要離開,他忍不住問:“帝君,您要去哪裡?”
東王公道:“回紫府,紫府內有東皇鍾。若是虺復活了,我在紫府更能幫得上忙。”
秦青問:“那您、您還回來嗎?”
東王公想起他時隔兩千七百八十七年再次見到陳寒,陳寒問他為什麼要將自己關進紫府兩千多年。
他回答:“裡外都一樣,所以出不出去不重要。”
東王公道:“裡外都一樣,回不回來不重要。”
陳寒回了家。
她這時候似乎才恍然發覺,已然是深秋了。屋內沒有開啟暖氣,她站在客廳裡,一時間竟有些覺得冷。
趙明坐在客廳裡,見她回來了,即刻起身道:“師姐,你回來了,先前師父突然出現,也不知道他和祖師爺說了什麼,我根本攔不住——”
他見到了陳寒提著的那面鏡子:“……師姐,你遇見祖師爺了嗎?”
陳寒將鏡子掛在了魚缸旁,她淡淡道:“遇見了。”
趙明困惑:“那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陳寒道:“他不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