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這裡頭有多少是太子的人,這些言官們又有多少是在為太子掩護?」
明著彈劾錦衣衛,暗地裡卻是告訴他這做皇帝的該收手了!
他們在怕甚麼,這是發覺查到了東宮,害怕再查下去牽連到真正的幕後之人麼?
李廣聽了後背發涼,躬身道,
「陛下,奴婢乃是宮中的內侍,對這朝政之事是一竅不通,奴婢……不知……」
弘治帝一笑,
「不知……不知好啊!就怕是知道的太多了……」
李廣低著頭不敢接話,就聽弘治帝自言自語道,
「他這就是怕了,怕朕繼續查下去……」
錦衣衛是皇帝的走狗,百官們不敢罵皇帝,罵起錦衣衛那可是一套又一套的,連著三日朝中言官都在彈劾錦衣衛飛揚跋扈,橫行霸道,把整個京城都弄得人心惶惶,牟斌那頭是不動如山,牟彪領著人照舊是該抓就抓,送駕貼送的都手軟了!
於是整個京城都是風言風語,做官兒的出門都要左右瞧瞧,生怕門前就站了錦衣衛,劉氏在府中管束眾人不可隨意出府,自己也減少了應酬,四蓮仍是深居簡出,不過她派去盯著關柱的人卻是來回話了,
「八少夫人,小的二人盯著那關柱這些日子,總算是摸清了那小子在做甚麼了!」
四蓮聞言一挑眉,
「他在做甚麼?」
「關柱那小子,都是半夜出門,天明時歸,也不是夜夜都出去,每隔上五六日總要出去一回的……小的們跟了他五回,他似是還有同夥,都是約在城南的土地廟附近見面,之後帶上麻袋、木棍、繩子等物在城中四處遊蕩,專尋那落單之人敲悶棍……」
四蓮大驚,
「他竟做起了這犯法的勾當了麼?」
「回八少夫人,正是!這京城之中無根無家的人不少,有不少外鄉人進京的,因著各種原因落魄了,淪落在街頭無家可歸,他們便專沖這種人下手,小的們跟著他們五回,見他們得手了兩回,一回是打了一個要飯的乞丐,一回是打了一個輸了錢的賭鬼……」
四蓮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們敲了那些人悶棍,之後又做了甚麼?」
那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應道,
「小的們也不知曉,他們打昏了人,便把人用麻袋裝了,背著走一段路,便放在了馬車上,小的們只兩人,又是夜裡追著跑了一段,便追丟了!」
他們只是牟府的普通下人,身上也沒功夫,追不上馬車也不稀奇!
四蓮點頭賞了二人一人五兩銀子,
「這陣子你們辛苦了,以後這人就不必盯了!」
二人領了賞退了下去,四蓮對一旁的汪媽媽道,
「看來這事兒還要媽媽出馬才成!」
汪媽媽點頭道,
「老奴怎覺著這手法,好似以前的柺子幫呢?」
四蓮也點頭,
「我也覺著這敲悶棍的手法極像柺子幫,難道是柺子幫又捲土重來了?」
難道是見著最近京中局勢混亂,他們回來渾水摸魚了?
「還請媽媽今兒晚上去盯著那關柱,瞧瞧他們到底是把人弄到哪兒去了?」
汪媽媽點頭,入夜之後她便出了門,牟彪回來不見汪媽媽問起來,四蓮便將此事講給了牟彪聽,牟彪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
「最近實在太忙,也抽不出人手去查這事兒,你可讓汪媽媽探一探,但萬萬不可打草驚蛇!」
如今的錦衣衛在京的全部人手都派出去查案了,連天津衛那處都調了人過來,此時當真是騰不出手來!
四蓮點頭,
「我曉得了!」
汪媽媽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