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到底是在何處出了錯,才至得袋子裡糧食全數都換成了砂石!
四蓮最先開了口,
「婆母,這事兒……依媳婦瞧著怕是要從頭查起!」
她想了想道,
「這糧食是從通州上的岸,之後又是怎麼運到府上的,又有通州倉庫那處可是有紕漏,再運入京城時可是有紕漏,再是入了庫之後這府裡又有多少人知曉此事,又有誰可以隨意進入,這都要查!」
劉氏點頭,
「老八媳婦說的對,這事兒真是要從頭查起!」
她倒不是有心推卸責任,只這事兒實在透著蹊蹺!
又有那十幾袋糧食便可瞧出來,那應當是放在外頭做門面的糧食,應付有人抽查的,之後搬入地庫之中時,因著是放在外頭的,便被壓在了下面,而裡頭的則是換到了外頭,入庫之後劉氏就命人封閉了庫房,鑰匙也是自己收著,以她這麼多年管家的威望,諒來也沒有誰敢陽奉陰違的背地裡使手段,更何況這麼多的糧,想要一夜之間全數換完,不出動幾十人的壯丁,如何能辦到?
劉氏想來想去都覺得是糧食入庫前便出了問題,只她不敢先提,以防兒媳婦覺著是自己推卸責任,措詞狡辯。
不過幸好老八媳婦慣來是個聰明又明事理的,她有這麼一說,必然也是同自己想到一處了!
劉氏甚感欣慰的看著四蓮,問道,
「依著老八媳婦的意思,你覺著是何處出了紕漏?」
四蓮想了想道,
「兒媳覺著是糧食入庫前便有人偷換了……」
又想了想道,
「只這事隔太久,查起來怕是有些困難!」
不過再難也要查,她賈四蓮雖說性子溫柔,卻也不是那肯吃這麼大虧的主兒,兩船糧食放在這時節是能救人命的!
一想到這個,四蓮便心中暗恨,
「別讓我找著此人,讓我找著了,必不會輕饒!」
當下便再不遲疑,拜託劉氏仍是緊閉了庫房不許人出入,鑰匙自己帶走,她回去與牟彪商量,劉氏連連點頭,
「對對對,把這事兒同老八說說,老八必有法子把糧追回來的!」
她前頭氣急了,怎得忘記了!
他們家是甚麼出身,可是專幹這一行的,誰敢在這太歲頭上動土,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劉氏總歸是內宅婦人,還是要男人撐腰,丈夫一去她便如失了主心骨一般,如今遇上事居然一下子亂了方寸,這時才想起,自家庶子可是錦衣衛指揮使啊!
別說是這兩船的糧食,便是十船的糧食,他都能想法子追回來!
四蓮聽了點頭,心中卻也明白,
「都事隔這麼久了,只怕那偷梁換柱的人,早趁著這陣子糧價高漲,把糧變成銀子了!」
糧追不回來,可人……她是一定要逮著的!
她慣來沉穩,面上一點不顯,點頭表贊同,信心滿滿的對劉氏道,
「婆母就放心吧!」
於是由劉氏管束今日知情之人,都要守口如瓶,一個字兒都不能洩漏,又暗中派了護院,盯著那地庫的動靜,說不得今日走漏了訊息,那偷換糧食之人會回來檢視呢?
四蓮迴轉帽兒衚衕,當即便派人去叫了牟彪回府,牟彪回來小夫妻關在屋子裡商議了許久……
如此待得當日半夜,四蓮換了一身輕便衣衫,袖口褲腿全數用布帶子紮緊,頭髮也用布包好,卻是跟著牟彪出了門……
牟彪摟著四蓮的小細腰,腳尖連點,在黑夜的京城之中帶著妻子穿街過巷,飛簷走壁,快如閃電,四蓮長這麼大還是平生頭一回體會這樣的感覺,初時她還有些駭怕的緊閉上了眼,待得適應之後便睜了眼四下觀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