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這潭水中了,當下一咬牙一發狠,一彎腰拳頭便向著牟彪的腦袋打來,牟彪一偏頭,讓開了他的拳頭,扣在石縫中的一隻手放開,抓住那人的手腕,死死扣住。
那人襲擊不成,一隻手又失陷,急的幾乎要發狂,情急之下,將另一隻腿收回蜷縮在胸口前,一腳向著牟彪的胸口踢去,牟彪胸口受了一擊,再也抓不住對方,倒將自己胸腹中的一口氣給踹了出來,一連串氣泡從口中冒出……
牟彪無奈只得跟著他向上游去,那人顧不得牟彪,慌忙忙衝上去,
「嘩啦啦……」
他腦袋一探出水面,便開始趴在岸邊的石頭上,大口的喘氣,緊接著他身後牟彪冒出了頭來,水中拼鬥最拼體力,二人此時都沒力氣再動手,待得都將氣喘勻了。
那人回頭,二人目光相觸間,便要再次動手,突然牟彪目光飄忽了一下,旋即衝著他冷冷一笑,
「我若是伱,我便老老實實束手就擒……」
那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小子,你昏頭了嗎,口氣倒是挺大!」
說罷身子一動,剛要動手,卻不料背後無聲無息間,突然刺來一把長刀,那刀柄上握刀的手有些顫抖,卻是仍是堅定的刺向了他,
「噗嗤……」
刀尖刺入了他的右肩胛處,直抵到了硬骨之上再不能進,之後再猛然一抽,帶起一蓬鮮血,立時染紅了一大片水面,牟彪見機一個猛子紮下去,趁著那人回身怒瞪臉色蒼白的賈四蓮時。
牟彪已經將那人重又拉進了水裡,此時間就見得原本碧綠的潭水被鮮血汙染,兩道身影在水中翻騰滾動著,岸上的賈四蓮手提長刀,一臉緊張的看著水面,眼見得有人猛然冒出了水面,她提刀便要又扎,那人忙叫道,
「別扎,是我!」
說罷又一個猛子紮了下去,不多時又有一個濕淋淋的人腦袋鑽出了水面,四蓮這回瞅準了,一刀又紮了過去,
「啊……」
那人慘叫一聲,身子一歪再沉入了水中,如此這般,往復幾回,再從水裡冒出來的人便是牟彪了。
牟彪氣喘吁吁的費力往水邊遊來,手裡還拖著一個半昏迷的人,岸上的賈四蓮扔了長刀,過來幫他拖人,只半昏迷的人實在不易弄上岸,賈四蓮身子瘦小也沒力氣,牟彪在水中使不上力,無奈只得將馬兒拉到了密林之中,取了繩索套在那人身上,趕了馬兒將人拖上了岸。
這廂用繩子死死將人給綁好之後,牟彪與賈四蓮才鬆了一口氣,一起疲憊的坐到了潭邊的石頭上,
「呼呼……」
牟彪大口喘著氣,問賈四蓮道,
「四蓮,你怎麼知曉這處有水潭,還讓我往這處跑?」
賈四蓮應道,
「上來時,我在馬背上瞧見了……我只是想著他那麼厲害,你必是跑不過他,到了這處水潭,你跳潭說不定能逃走……」
他們一路上來,牟彪御馬看路,她卻在觀賞風景,水潭隱在密林之中,行走在山道之上看不見,高坐在馬背上才可以瞧見。
牟彪又好奇問道,
「你怎知我會水?」
賈四蓮應道,
「前頭你說起此人跳河逃走時,不是曾懊惱道,自己後悔沒有跟著追出去,若是你在場的話,必是能將那人擒獲的!」
他這麼說,自然就是會水的……
牟彪聞言心頭一動,立時笑眯了眼,
「我不過隨口一句,你……便記住了?」
說罷去拉她的手,賈四蓮小臉一紅低聲道,
「也不知怎得,你說的話,我都記得!」
牟彪聞言只覺心頭一甜,緊緊拉了她的手,放在掌心之中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