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著急趕回來,就是想通知蘇小春,她畢竟是富貴媳婦兒。
蘇小春捂著心口,死死咬著唇瓣蹲下來,她的心臟突然好疼,可她沒有心臟病啊。
嚴嬌嬌慌忙將她扶著,神情哀痛的安慰她,「小春,你堅強點。」
姜秀秀也忙把她扶,「小春,小春,你別這樣,堅強些,我陪你去那邊醫院,去帶他回來。」
「對,我要帶他回來,你們說的都不算,我得親眼瞧瞧,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死的。」
蘇小春擦乾眼淚,兀自嘟囔著,她推開嚴嬌嬌和姜秀秀,走到吳剛面前,睜著一雙毫無情緒的眼睛。
「吳剛,你,你帶我去接他回來,我倆就要辦酒了,他不回來我一個人咋辦酒啊?我們說好了要去買雞蛋的,買好多好多雞蛋,那麼多雞蛋,我一個人也搬回來,要他來搬才行。」
吳剛姜秀秀三個人聽得眼淚直往外冒,他們知道,蘇小春說的雞蛋,是富貴以前說過,要用雞蛋面招待其他隊來參加酒席的客人。
「行,我帶你去。」
……
吳剛帶著蘇小春來到縣醫院,張雅麗恰好從門口過,見到蘇小春時,笑意滿面的走過來打招呼。
「小春,你來找汪院長嗎?」
張雅麗現在已經知道蘇小春是非常有實力的醫生了,對她不認真上課的點早就放下去。以她的水平 ,認真上課沒準還能找到自己講錯的地方呢。
而且後來在醫院也有些接觸,發現蘇小春其實就是個很單純的孩子,他們護士站忙不過來時,她還給出了點管理方面的意見,對她這個護士長的幫助特別大。
知道她和汪院長關係最好,張雅麗還以為她是來找汪院長的。
走近了才發現不對,蘇小春此時此刻完全不像之前那麼活潑,整個人反倒是有點鬱沉沉的,小巧精緻的鼻尖泛著紅,像是哭過。
張雅麗忙走近關心的問道:「怎,怎麼了這是?屋裡有人生病了在醫院?」
蘇小春搖搖頭,「張護士長,醫院裡有沒有收一個被石頭砸傷,叫富貴的男人。」
她哽了一下,又強調了句。
「沒被砸死哦,只是砸傷了,他是我物件,我過來找他的。」
張雅麗趕緊搜尋了下今天的病人,「有個被石頭砸的病人,不過他被接到了上級醫院,具體是哪個醫院我不太清楚,是汪院長安排的,汪院長也跟著去了。」
知道是小春男人,張雅麗又很懊惱的說道:「早知道是你男人,我應該多關注下的。不過我聽說他被砸得很厲害,不然也不會送到上級醫院去。」
蘇小春眼睛睜得溜圓,「所以他沒被砸死?」
一旁的吳剛搖搖頭,很是疑惑的樣子,「可是我們送他來醫院的時候,確實沒了氣。」
想到這樣說不好,他呸呸兩口。
「送到上級醫院就說明還有救,小春,富貴沒死呢!」
張雅麗被他們一會死一會沒死給弄糊塗了,她不知道具體情況,把今天就近搶救了富貴的小護士找過來給他們問清楚。
小護士對富貴很有印象,「出氣兒多進氣少的,我們都以為沒救了,但打了幾針之後又突然好了很多,人還睜開了眼睛,問我們是誰。給他把腦袋包紮好之後,他就說要走,我們想著要留他觀察幾天他也不願意,後來汪院長路過,他喊了汪院長……之後汪院長就說把他轉院,轉去北-京-軍-區總醫院,說是直接去市裡坐飛機走的。」
「北-京-軍-區總醫院,轉去北京了?」
吳剛張大了嘴巴,北京離他們這,老遠了,坐火車都得幾天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