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不這麼說倒罷了,這麼一說,徐蓮花哭的更兇了,女兒臻兒也哭得越發兇了,吳三氿很是煩躁一扒拉亂發,
「別哭啦!」
母女二人只是不理,兀自抱在一處哭著,他見狀一撩簾子便往裡頭走,可人進了後院還能聽到那對母女悽慘的哭聲,背著手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兒,見那對母女還沒有停歇的意思,終於忍不住又回去吼道,
「不許哭了!她不就是想讓我收她為徒麼,打量著老子欠了她的人情,便要收她,老子……老子收她便是,不過老子醜話先說在頭裡,那兩個勞什子大夫若是醫治不了老子,她那如意算盤便落空了!」
徐蓮花見他鬆了口立時破涕為笑,
「只要夫君肯試試,自然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如此這般,待到隔了二日武馨安又來時,吳三氿沖她一伸手,
「把老子的酒還來!」
武馨安只是搖頭,
「不給!」
吳三氿道,
「你搬老子的酒不就是為了讓老子收你為徒麼,現下老子答應了,把老子的酒還來!」
武馨安聞言大喜卻還是搖頭道,
「不成,我怎知曉你說話可是算數,若是誑騙我呢?」
吳三氿怒道,
「老子吳三愁在江湖上的名聲,你去打聽打聽,那是一個唾沫一個坑,童叟無欺的!」
武馨安這才笑道,
「好吧!不過我說話也是言出必行,先為三氿叔醫治內傷,再行習武之事!」
「好!」
二人說定,武馨安第二日果然送回了酒,又領著他去見金八兩與劉重九。
北鎮撫司衙門自然不是相見的地方,便約在了太白樓上的包房之中見面,金八兩不是江湖中人不知曉,劉重九見著吳三氿倒是先拱手道,
「原來閣下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吳三愁,憑著一雙肉掌橫掃十八水寨,力戰黑虎山四位當家的,那可是江湖上人人稱頌,吳兄的大名小弟是如雷貫耳,當真是仰慕已久!」
吳三氿聞聽上下打量這劉重九,問道,
「敢問這位先生高姓大名,在江湖上可有名號?」
劉重九笑道,
「鄙人姓劉,劉重九,在江湖上倒是闖蕩過幾年,不過才疏學淺並未闖下名頭,不比吳兄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吳三氿一擺手打斷了他下頭的話,
「不過是少年時不知天高地厚,在外頭胡亂惹事生非,留下的賤號不敢再提……」
二人客氣一番,劉重九又引見自家師兄給他認識,金八兩拱手與他見禮,四人這才坐到桌邊,金八兩上來倒也不多廢話,對吳三氿伸出了手來,
「且讓我給吳兄弟瞧瞧傷勢!」
吳三氿的性子也是同樣豪爽,當下將手伸出來說道,
「我這毛病乃是早年闖蕩江湖受的劍傷,這些年越發發作的頻繁了,金大夫瞧著能醫便醫,若是不成……我也是生死由命了!」
金八兩點頭微微眯了眯眼,號過他的右手又示意他將左手伸過來,兩隻手都號過後,卻是沉呤半晌問道,
「吳兄弟可能除去上衣,讓金某瞧瞧你的傷處?」
吳三氿聞言呵呵一笑,看了一眼一旁瞪大了眼的武馨安,
「臭丫頭,轉過臉去!」
武馨安一翻白眼兒,
「你個病怏怏的病鬼有甚好瞧的!」
說是這樣說,還是起身到了窗前,憑窗去看街面上的風景,吳三氿這才脫了衣裳,露出滿是傷痕的上身來,金八兩與劉重九目光便落在了他左胸處那道劍傷上,
「吳兄弟,你這……」
吳三氿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