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再大的公主府也住不下啊,可是敦多布為了做人情,竟然讓恪靖公主把她所住的正殿讓出來。還美其名曰公主應該和大家共克時艱。
胳膊扭不過大腿,恪靖公主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就主動讓出正殿,去了後殿的一個小院子關上門和女兒生活。
信件送來的時候,恪靖公主還沒有開啟院子門。
看到這裡,嚴嬤嬤也怒了,道:「主子,這也太欺負人了。」
隨即擔憂道:「信件送過來也快月餘了,不知道恪靖公主怎麼樣了?」
恪靖公主信裡隻言片語都沒有提過,可見也是怕主子擔心。
安如眯著眼睛冷笑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嚴嬤嬤愣了一下,隨即大驚失色,道:「主子,您想三天後去找恪靖公主?」
「不行不行,烏蘭巴託到溫都爾汗太遠了,又大雪封山封路,太危險了,您不能去。」
平常草原上如果不是老牧民就容易迷路,更加不要下了風雪。看看額駙他們這些當地牧民都不出去就知道多危險了。
主子來到溫都爾汗也就在附近打轉,哪裡出去過?只怕她連烏蘭巴託的具體位置都不知道。
安如不想和她解釋後世的地圖詳細到一條小河溝都知道,且她曾經實地走過,即便有偏差也不會迷路。再說她前幾年已經讓專門的測量小隊製作了地圖,她敢說她腦中的地圖絕對比康熙的堪輿圖還詳細。
她起身道:「就這麼決定了,嬤嬤你通知春分她們待命,和我一起去。」
和她一起長大的侍女們從小就訓練,和侍衛們也不相上下。
嚴嬤嬤看勸不動,只好道:「是,奴婢這就去。」
她孫女也在其中,她一會得叮囑她一定要保護好主子,絕對不能讓主子掉一根頭髮絲。
在傅寧、桂寶、春分等人準備的時候,安如去了後院找戴梓,雖然不一定打起來,可是保命的東西還是得有的。
嚴嬤嬤在安如行動前一天,還在努力勸說安如放棄。
「主子,不如您先寫信問問恪靖公主,或者讓人先探探路,等天氣好轉您再過去?」
不說天氣,就說土謝圖汗部的情況也如今非常複雜,各種勢力交錯。
本來額駙敦多布多爾濟是汗王,可是康熙四十一年因為「庸劣」而被解職,命其親叔多爾濟厄爾德尼阿海襲替。
新舊汗王絕對不可能和平相處的,所以這次敦多布趁著雪災收買人心也就說得過去了。
且喀爾喀和漠南完全歸順朝廷不一樣,喀爾喀更像是獨立的屬國,即便進行了改變,但是老百姓也只認勛貴們,可能烏裡雅蘇臺將軍也沒有他們的話好使。
所以即便不是朝廷封的汗王,只要威望高和汗王完全是可以一樣的待遇,甚至反過來還可以挾持朝廷,讓他們重新冊立,就像準噶爾的策妄阿拉布坦一樣。
也許在送信的這段日子說不定雙方已經有衝突了,主子帶這麼少的人到別人的地盤去,怎麼不讓人擔心?
哎,要是狐狸精額駙在就好了,說不定還能勸勸主子。可惜他前兩天出去探路巡查了,據說要走遍整個汗部瞭解牧民情況,估計至少得一個月,要是再有暴風雪,時日就更不好確定了。
看嚴嬤嬤的黑眼圈,安如就知道她擔心得這幾天都沒有睡好了,她起身拉拉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嬤嬤,別擔心,你看過我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了嗎?我只是去看看六姐,又不是打架的,放心!」
嚴嬤嬤:………更擔心了怎麼辦?
安如又囑咐她,道:「我爭取半個月回來,我看了一下天象,不會再有暴風雪了,不過溫度還是很低,你們注意保暖。」
「也注意戒備羅剎人,如果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