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嬤嬤嘆了一口氣,邊給她澆水邊道:「主子, 我們離克魯倫河也不遠, 不如引條水道過來, 做個溫泉, 您也更舒服些。」
安如搖搖頭,拒絕道:「不用,克魯倫河是喀爾喀的母親河,取水源地,我們不要動。」
況且也不是天生的溫泉水,何必廢那功夫和錢呢,浴桶坐著也非常舒服。
尤其浴室,她特地讓人搞成汗蒸房,別提多舒服了。
怕嚴嬤嬤還要嘮叨,於是她轉移話題問起她走後的這段情況。
烏默多泡著澡差點睡著了,公主府的浴房實在太舒服了,所以他壓根不願意回汗王府。
見微知著,只從公主府的佈置來看,他的汗王府雖說仿造永和宮,可是畫虎難畫骨,比工部設計的公主府差多了。
尤其這個浴房,他第一次用的時候差點懷疑人生,以前他過得實在太粗糙了。
公主自己的浴房和這個一模一樣,不過一個正殿中一個偏殿中,而客院和後院各一個,讓客人和公主府的下人們用的。
這也算是公主府的福祉,難怪公主能夠留下人才,連他都不想走,何況別人?
可惜的是他的奴僕中不會有人按摩,等下次找幾個心靈手巧的讓嚴嬤嬤調/教一下,不知道可不可行?
再摸摸臉,他也得好好保養了,要不然等年紀大了,公主看不上他了怎麼辦?
兩人感情總不能只靠責任維繫吧?公主那麼努力,他也得努力了。
又想起彼得羅夫斯克男爵把水果糖盒子上的小女孩看成他們的女兒,他忍不住笑了:要是真有女兒,應該也和畫上的孩子那樣漂亮可愛吧,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有福氣擁有自己的孩子呢?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求長生天,看在他這麼努力為汗部造福的份上賜他一個孩子吧。無論男女,都是他的心頭肉。
隨即又哂笑起來,他這是魔怔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呢。
等沐浴焚香後,他才鄭重跪拜了長生天。
做完這一切,懷著隱秘的心思,他只覺得幹勁十足。
翌日一早,安如差點沒有起來,再看烏默多那廝已經走了,她忍不住捶了他枕頭一下,這廝怎麼精神這麼好?虧她還想心疼他呢。
白露捂嘴偷笑,道:「主子,汗王讓奴婢不要叫您,說今天不舉行朝會,只處理以前留下來的政事,讓您好好休息。」
安如耳根發燙,道:「知道了。」
怪誰?還不是怪他!反正她不會感激他的。
吃完早膳,她就去找十阿哥,十阿哥已經起床了,正倚在軟榻上看書,看到她來了,立即放下書,起身,道:「七妹妹,你不朝會?我等會也行。」
安如笑道:「今天沒有,先用早膳,我帶你去集市轉轉,再給你講一下喀爾喀的情況。」
今天集市正好開集,她講再多也不如十阿哥自己親眼所見。
「好,正是我需要的。」十阿哥笑道。
在溫都爾汗呆了三天,十阿哥就告辭準備去庫倫熟悉工作。
安如自是沒有挽留,反而主動邀請他參加冬月十八的互市。
十阿哥不敢一口說定,道:「我先去庫倫府看看,如果沒有大事,我就過來。」
互市是庫倫辦事大臣的職責範圍之內,車臣汗部他管不了,可是土謝圖汗部和札薩克圖汗部卻必須監管的。
所以親自去看一下和而泰的邊境集市是必要的。
十阿哥剛走,恪靖公主和純愨公主的信就來了,兩人在信中一口答應安如的稅利要求,並提議安如以律法的形式定下來,這樣繼任者哪怕和公主們沒有血緣關係也必須按規矩辦事。
安如後續也是準備這樣和兩位公主商議的,沒有想到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