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事態已經明晰,祁越不願繼續讓女孩在這裡待下去,於是牽著她的手,將她帶離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身後,那個被陳詩瑤吼的女生諷刺的聲音漸行漸遠:「今天人家宋書音要是姓蔡啊曹啊什麼的,就真的被你冤枉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陳詩瑤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沒想到宋書音的項鍊真的不是她的,那她的那條去了哪?
她發了瘋一樣掃視每個人,想找到自己的項鍊,至少證明自己不是在撒謊,她的項鍊是真的丟了。
掩藏在人海的林惠蓉目光極深,從另一個門繞了出去,然後將手裡的項鍊扔進垃圾桶。
其他人或許聽不懂祁越講的那句粵語是什麼意思,但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文市人,她聽得懂。
祁越說的是——「沒事了,我們回家。」
露天停車棚。
宋書音一臉疑惑地捏著項鍊,看著男生推車的背影,問:「這條項鍊是你讓妤黎送給我的嗎,就像上次那樣?」
不然他怎麼不問一聲就確定,這條項鍊和陳詩瑤無關?
祁越將腳踏車牽出來,一躍而上,然後偏過頭看著女孩,眼裡含著一層無奈的笑意,盯著她說道:「傻不傻,我現在又不是沒有身份送你禮物,有必要找別人幫忙嗎?上車。」
宋書音臉頰驀地一紅,呆呆地哦了一聲,然後快速坐上後座,兩手慢慢地握上他的腰。
她以為祁越要送她回宿舍,卻沒想到他的回家,是他現在住的房子。
站在次臥的那一刻,她依舊沒有反應過來,腦袋一片空白,目光落在梳妝檯那個小人木雕上,是高二時,祁越刻的她。
那次期末結束後,他們各自將自己的作品帶了回去,她一點也沒有想過,他還留著。
她怔怔地看向男生,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想,卻不敢去觸碰,擔心是夢一場。
祁越摸了摸女孩的發頂,輕笑一聲說:「怎麼了,不是說想要搬過來一起住嗎?」
原來真的是她想的那樣,女孩一雙杏眼剎那間亮了起來。
祁越卻故意捉弄她,好整以暇地問:「還是說,現在不想了?」
聽見他這麼說,宋書音想也沒想,小雞啄米似地狂點腦袋說想的想的,生怕讓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然後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逗弄她。
想到自己剛才不知羞的行為,她唰的一下,整個人像一隻掉進火鍋裡的蝦,從頭紅到腳。
祁越的桃花眼裡全是散漫的笑意,不由自主地抬手捏了下女孩的臉。
她卻忽地皺起眉,十分苦惱的樣子。
「怎麼了?」他問。
宋書音看著他,神色害羞,聲音很細很小:「應該先回宿舍的,拿……拿衣服。」
祁越遊刃有餘地挑了下眉,然後一把推開衣櫃門,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給你準備好了。」
衣服是他前兩天去商場買的,交代了保姆全部洗好熨好,然後放進衣櫃裡的。
結帳的時候,他用了自己的卡。
祁炎清暑假的時候,將他這些年來收到的壓歲錢都還給了他,別的家長說幫孩子存著可能就是說說,但他媽是真的存在卡里了,將卡給他,讓他試著開始自己摸索一下怎麼理財。
錢是他從股票和基金中掙來的,雖然不多,但給女朋友買衣服還是綽綽有餘的。
宋書音看著滿衣櫃的女生衣服,不敢置信地問:「給我的?」
「嗯,不然呢?」男生的語氣十分理所當然。
宋書音看著他,羞澀地說了聲:「謝謝。」
躺在次臥的床上,和祁越只有一牆之隔,宋書音興奮得有些睡不著,心跳急促。
第二天,她起了一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