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宋書音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花店挑了一束芍藥,準備回家插客廳花瓶裡。
站在家門口,她一手拎著裝花束的透明袋子,一手拿著手機,正要騰出一隻手來開門時,肩膀上突然搭上一股力道,還沒等她害怕,男人清冽的氣息已經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宋書音暗自咬了下唇,恨自己的不爭氣,過了這麼多年,竟然還對他的氣息感到心安,即便是在這樣毫無防備被入侵的情況下。
也不知道他在這待了多久,她竟然沒有發現他在自己背後。
纖瘦的蝴蝶骨被他抵在門板上,眼前是男人近在咫尺的胸膛,她的臉頰猛地被炙熱的氣息烘得一紅,然後本能地別開了眼。
祁越雙手撐在門上,低下修長的脖頸,漆黑的眼神緊鎖著身下的女孩,語氣帶著明顯不爽的意味:「那個男的是誰?」
倆人的距離貼得太近,宋書音根本無力去分辨他問的是什麼,一個勁地想逃離這讓她幾欲窒息的地方。
她抬起手推了他一把,腳尖往旁邊的方向轉了下。
祁越鬆開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帶著威脅:「別動,再動抱你了?」
宋書音顯然是被他的無恥行徑驚到了,仰起一張臉,氣憤地瞪著他,卻不知道其實根本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祁越盯著她在燈光下白皙的小臉,忽地輕笑了下,抬手將她凌亂的髮絲撥到耳後,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在手上轉了個方向,螢幕朝她,示意她打字。
宋書音手上下意識一動,受到阻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左手被抵在他的胸前無法動彈,右手拎著芍藥。
祁越視線下移,看向她垂在身側的胳膊,纖細的手指上提著一束白色芍藥,貼著她的藍色碎花裙。
美,但刺眼。
沒有什麼猶豫,他一把扯過女孩手裡的袋子,隨手往旁邊的地上一扔,臉上的神色帶著一股理直氣壯的拽勁。
見自己挑了半個小時的鮮花就被那樣扔在地上,宋書音氣得想咬他,空出的手在螢幕上打字,恨不得把手機敲出一個洞來似的。
「你女朋友知道你這樣嗎?」
祁越好整以暇地看過去,然後就看見這麼一句話,腦海里像放了一束煙花,惹得他勾著眼尾發笑。
僅憑這一句話,他就能確定,她對他還有感覺。
「那樣啊,扔掉你的花,還是對你……這樣?」他將倆人的距離再度拉進,攥住她左手的腕骨。
宋書音難以置信他的無恥程度,用力地轉了下手腕,卻始終掙脫不開男人的束縛,氣得她臉頰通紅。
祁越盯著她泛紅的耳垂,忽地有含住的衝動,喉結剋制著上下滾動了下,語調緩緩帶著揶揄:「宋書音,你這麼關心我有沒有女朋友呢?」
明明就是他自己大搖大擺地秀恩愛,天天帶著一個粉色兔子,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又不是沒長眼睛看不到,誰關心他有沒有女朋友了?
宋書音別開臉,盯著反光地板,不願在聽他顛倒黑白。
奇怪女孩怎麼會覺得他有女朋友,祁越蹙起眉頭,仔細思考,然後倏地笑了下,遲疑地發問,「你不會以為夏珠是我女朋友吧?」
夏珠,原來她叫夏珠。
宋書音抬起眼皮看他,見他還不承認,在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渣男!
祁越在的拇指在手機上輕點兩下,開啟和夏珠的微信對話方塊自證清白,泰然自若地說:「我和她可真不熟。」
他直接將手機螢幕放在她的眼前,宋書音根本就沒辦法不看。
最近一條聊天記錄還在週一,夏珠讓他幫忙拿蛋糕給陳鳴。
上面夏珠問他有什麼興趣愛好或者約他吃飯,他要不就是沒回,要不就是說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