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最近確實來過蛋糕店幾次,但每次只是買了點麵包蛋糕就走了,並沒有和她有什麼接觸。
她難道還能不讓他進店買東西嗎?
「我,沒有,要和他,重新,在一起。」女孩認真地強調道,為了不磕絆,一字一句慢慢說著。
周鴻升卻不將她的保證聽進心裡:「或許你暫時沒有這個想法,但祁越會心軟,他已經因為心軟和你談過一次戀愛了,我很難相信沒有第二次。」
「宋小姐,說實話我不是在乎你的出身一般,這些都是可以透過後天彌補的,說不準你可以成就自己的一番事業,或者在家相夫教子。」
他將語氣放得和緩,像一位語重心長的長輩,卻刻意提及女孩無法改變的結巴,往她的傷口上戳。
「我在意的是,你有口吃,你自己也清楚,口吃是不可能完全治癒的,只能說是改善,我也擔心你的口吃會遺傳給下一代,我不希望我兒子的另一半是一名口吃者,我也不希望我的孫子孫女是一名口吃者。」
「這是我作為一個父親,一個長輩的擔憂,希望你能理解。」
宋書音瘦削的肩膀緊繃,臉色在燈光下更顯蒼白,重複地表達自己的態度:「我不會,和他,談戀愛。」
為什麼他總是像聽不見她說的話似的呢?她已經說了她不會,不願意,不管祁越會不會,願不願意。
兩個人會不會談戀愛,難道她的想法就一點也不重要嗎?
周鴻升依舊不放過她,語氣帶上一絲嘲諷:「以你們現在的見面頻率,讓我很難相信,如果他打算追求你,你真的能做到一直拒絕,這其中或許也有你的刻意而為之。」
聽出他話語裡,暗指她在吊著祁越的意思,宋書音感到一陣被羞辱的氣憤,聲線有些顫抖:「你可以,讓他,不要,再再過來,找我。」
分手後,她除了去他家將自己的書本拿回來後,沒有主動聯絡過他一次,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這輩子不再見到祁越。
她每天除了蛋糕店就是田姨家,這樣還要說是她故意抓著祁越不放嗎?
「宋小姐不瞞你說,我之所以選擇找你作為突破口,就是不想因為這件事,傷害了我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周鴻升振振有詞地說道,絲毫不掩飾他的自私。
不想影響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所以就要來為難她,強迫她離開好不容易才有些熟悉的地方嗎?
她不可能同意的,她不可能放棄自己喜歡的工作,也不能夠辜負田姨對她的信任和支援。
「我不可能,離開的。」女孩堅定的眼神裡,還帶著幾分罕見的怒意。
再一次來到蛋糕店,不見女孩的身影,祁越心裡湧起一股擔憂,擔心她是生病了。
他隨便拿了幾個麵包,然後到櫃檯結帳,趁田姨打包的時候,故作自然地問:「阿姨你好,我是宋書音的朋友,想問一下,她今天怎麼沒來上班啊?」
聽到宋書音的名字,田姨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目光掃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走了。」
「走了,走去哪?」祁越困惑地蹙起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田姨將裝好的一袋麵包重重地往臺上一扔,也不顧及他是顧客,語氣很沖地說:「走了就是辭職了,你聽不懂是嗎?」
辭職?
這兩個字出現時,祁越的腦子幾乎空白了。
宋書音怎麼可能會辭職,她明明那麼喜歡這份工作,辭職後她要去哪?
一個個問題從腦海里冒出來,他什麼答案都沒有,好不容易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一開口,喉嚨竟然哽得發啞:「那她有沒有說過她辭職後要去哪?」
「去哪?」田姨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嘲諷道,「去投奔她的有錢親戚嘍,反正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