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後面每次呂意柔或者喬雪妮她們來的時候,住的其實還是酒店,這間臥室一直空置著,直到今天。
她看著那面衣櫃,估摸著只能裝下祁越一季度的衣服。他現在好像比大學時,愛打扮了許多。
算了,這件事以後再想辦法解決吧,這麼想著,她抬起腳往外走。
沒走兩步就被祁越攔住,男人輕輕攥著她的手腕,吊兒郎當地挑了下眉:「幹嘛去啊?」
她輕聲細語地說道:「我去拿塊布,把這裡都擦一下。」
她平時都是自己打掃衛生,週一才會請家政來做一下大清潔,次臥每週也就打掃這一天,雖然不髒,但櫃面上難免有一些灰塵。
祁越聽完淡淡地扯了下唇,隨手拖了張梳妝凳出來將她摁下,語氣帶著幾分囂張:「用不著,我總不能白吃白住吧,以後這家務活啊我全包了。」
「那……」女孩猶猶豫豫地開口。
祁越一手撐在梳妝檯上,清冽的氣息壓下來,眯眼瞧著她:「怎麼,看不起我?」
宋書音隨即搖了搖頭,神色認真地指著門口:「不是,我是想說那你打掃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就要站起來,祁越按著她的肩膀,將她釘在凳子上,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不行,你必須得在這看著,我可不幹讓人看不見的活。」
留他一人在這擦地擦窗,誰受得了啊?
宋書音知道他是想讓自己陪他,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問:「那你以後打掃衛生怎麼辦,我沒有時間一直看你幹活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唄。」祁越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手上動作利落地脫下外套,裡面的衣服被帶起來一點,露出一截勁瘦有力的腰身。
宋書音的視線正好與男人的腰身齊平,驀地被燙得瞳孔一縮,然後故作鎮定地移開眼神,看向窗外。
祁越剛將外套找了個地方放著,就見女孩扭著臉看著窗外,姿勢十分彆扭,不理解地輕笑一聲:「不是你看什麼呢?」
「風……」宋書音剛想說風景,就被外面一堵牆堵了回來,次臥窗外正對著一棟樓,什麼風景都看不到,然後連忙轉口,「放鬆眼睛。」
男人顯然是不信:「你放鬆眼睛耳朵紅什麼?」
宋書音下意識地摸上耳朵,轉過頭看鏡子裡自己,耳垂竟然紅得不像話。
擔心被他發現自己其實是在害羞,她慌亂得心口亂跳。
祁越一看她反應就知道她在害羞,但沒想出來她在害羞什麼,還想再追問下去,一聲震動就從他外套口袋裡傳來。
宋書音像是找到救兵一樣,催促道:「你快接電話吧,別耽誤了重要的、重要的事情。」
他只好一把拎起外套,掏出手機放在耳邊:「幹嘛?」
是曹明晃的電話,他從剛才在車上就掛了他的電話,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堅持不懈。
「幹嘛?我還想問你幹嘛呢?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扯了證,前幾天不是還喝得要死要活嗎?趕緊出來給老子解釋清楚,我在你家門口了。」曹明晃的嗓門大到穿破手機,宋書音顯然也聽見了,眼神閃爍著。
祁越漆黑含笑的視線落在女孩臉上,聲線懶散地敷衍道:「明天,現在沒時間。」
「你幹嘛呢?」曹明晃問。
祁越緩緩地撂下兩個字:「搬家。」
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結束通話前,宋書音聽手機那頭傳來曹明晃詫異地反問搬去哪,孔靖宇無語地說當然是和宋書音一起住。
她的臉瞬間紅得像蝦子。
中午,宋書音做了牛油果龍蝦塔,煎羊排和蘑菇湯。
她剛盛完一碗湯,正要再拿一個碗出來的時候,一個湖藍色的碗就出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