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忘記那條項鍊,墜子裡那張男人的照片異常俊朗剛毅,渾身陽光的氣息,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型別。
這段時間他從沒提過,只是把它埋在心底,但並不代表它不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一直都很吃醋,只是沒有表露。
那條領帶就像導火索,一下子把他積壓的醋意點燃。
夏喬眉頭皺起,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發病,她都快忘了剛結婚時他對她一瞬間翻臉的可怕樣子,現在隱隱又有了發作的跡象。
她用力的搖頭,「江慕忻,我收回剛才的話。我沒有想著別的男人,領帶也只是……」
「沒有?」江慕忻打斷,他眸子裡暗色越來越濃,像傾倒的墨汁暈染開,「你時時刻刻想從我身邊逃離,不會是想找別人吧?」
血管裡流淌的煩燥感已經到達極限,他快要壓不住了,隨時都可能爆發。
從他身上散發出迫人戾氣,眼眸冰冷凌厲。
夏喬看出他控制不住情緒,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急聲懇求,「江慕忻,你先別生氣,剛才是我不對!對不起,你先冷靜下來。」
柔軟的小手,碰到他的手掌。
江慕忻的腦海里忽然閃過別的男人握著她光滑足踝,蹲在地上把領帶繫到她腿上的一幕,嫉火衝破理智,他實在壓制不住,眼眸泛紅,反手掐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拖到他面前,渾身戾氣越來越濃。
這段時間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想在她面前流露一絲一毫。
可也許是壓抑太過,他壓抑在胸口的狂躁一旦傾洩,就像開了閘的洪水,轟然湧出而出,他無法控制。
夏喬的手腕被他緊緊抓住,根本動彈不了,男人的力氣大得像是要捏斷她的手。
她驚悸的看著他滿是戾氣的可怕俊臉,拼命掙扎,「江慕忻,你放手。」
「說啊,你不適合我,那你覺得什麼樣的女人才適合我?」江慕忻把夏喬拖到面前,狠戾通紅的眼眸緊緊逼視。
她現在竟然要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句話。」夏喬被他捏得無法動彈,忍著痛對他仰起頭。
她不該跟他賭氣的,他明明就是病人,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他這段時間已經很剋制,在她面前裝得像個正常人,可是他一週沒跟他見面,所以讓夏喬放鬆了警惕,忘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江慕忻眼裡滿是狂躁,可冰冷俊臉卻面無表情,他的另一隻手落到她腰上,用力向前一拽,女孩纖細的身體重重撞進他懷裡,隨即他大手環在她腰上緊扣下來,一把將她用力揉進懷裡。
他低下頭,狂躁又冰冷的視線籠罩著她的臉。
「你覺得是夏婉兒?還是夏瑤?你就這麼希望我跟別的女人上床?」
「我沒有我沒有。」夏喬被他緊緊壓在懷裡,男人發病的時候,力氣大得讓她連氣都快透不過來,她竭力壓著怦怦跳的心臟,希望他恢復冷靜,「你把藥包拿出來好不好,或者你數綿羊……」
夏喬一邊說,一邊儘量的伸長手,終於夠到桌上的藥包,她連忙抓起來,獻寶似的舉到他面前。
「江慕忻,你快……」
江慕忻一伸手,輕而易舉從她手上奪下藥包。
他將藥包像小玩意似的抓在手裡,輕鬆的拋了一下,然後斜眸睨了她一眼,薄唇邊忽然勾出一絲滲人冷笑。
就在夏喬還沒回過神的時候,他忽然用力一揚手,重重把藥包砸到牆上,然後彷彿示威般的對她冷笑。
『啪』
藥包砸到牆上,直接砸碎,裡面的藥材散了一地。
夏喬愣住了,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全憑本能行動,用砸掉藥包的行動對她示威:『你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