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熾撒開他的手。
手被鬆開,裴宴時垂眸瞥了眼自己的腕子,上面被扼出了指印,那印子不深不淺,泛著淡淡的紅。
先前他還不覺得什麼,哪怕他看過秦熾救援時的樣子,看過秦熾跟人比試時的模樣,他也一直認為兩個年輕男人之間的力量不至於相差太懸殊。但就在剛才,在秦熾猝不及防卸了他一隻胳膊,又輕易鉗住他另一隻胳膊時,他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得。
發出去的力,就像泥牛入海,徒勞。
意識到這點後,裴宴時心裡彈幕似的飄過一行行優美的中國話。
意思就是。
以後他不能隨意嘴上耍流氓,因為,一旦惹怒了對方,動起手來打不過。
也不能嘴皮子耍膩了直接用強,因為,很可能被「反殺」。
想到自己之前放出去的那句「不過爾爾」,他頓覺有點臉疼。
裴宴時「嘖」了聲,內心頗有些蒼涼。
他抬起完好的那隻手,託了下脫臼的那隻手的手肘,送到秦熾面前:「我局我認輸,秦隊長,幫忙接回去吧。」
秦熾輕瞥一眼他的手腕,輕飄飄反問:「不知道麼?」
「什麼?」
「我們消防員,」看著難得「溫順」一些的裴宴時,秦熾莫名生出一絲快意,「只會拆,不會組。」
「?」
秦熾說完,轉身出了屋,站走廊盡頭抽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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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覺得其實我們裴總還是狠可愛滴。
ps乾涸的作者想要得到一絲澆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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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釣魚」
由於拍攝組要拍實實在在的明火鏡頭,怕出現不可控的閃失,保險起見,現場配備有一輛救護車,車上有兩名醫務人員。
裴宴時被工作人員帶過去,很快就把脫臼的腕部關節給接回去了。那醫務人員要給他吊三角巾,裴宴時揮手拒絕了。
他站在樓下抽了根煙,抽完準備上樓,電話突然響了。
李秘書打過來的,問他在家沒,有一份他明早出差要帶的檔案落辦公室了,她給送到了家裡,但敲門沒人應。
檔案很重要,裴宴時不可能讓李秘書直接擱門衛那兒。他說了自己現在的地址,讓李秘書送到這邊來。
掛下電話後,裴宴時索性就沒上樓。
剛來那會兒,月亮還冒了個頭,掛在天上一角,這會兒不知道鑽哪去了。
空氣有些悶燥,像是憋著什麼大招。裴宴時抬頭望了眼黑沉沉的夜空,感覺一會兒少不了一場大風大雨。
他又從煙盒裡敲了支煙出來,點燃後,安靜地抽著。抽到一半,因折了袖子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已經被蚊子咬了兩個包。
他又給李秘書打了個電話,讓過來的時候給帶瓶驅蚊水。
過了小二十分鐘,李秘書帶著檔案和驅蚊水來了。
穿衣服向來喜歡挽袖、鬆釦的裴宴時這會兒把自己掩得嚴嚴實實,儘管如此,頸側和手背上,還是被叮了兩個又紅又腫的蚊子包。
李秘書把檔案遞給他,一邊給他的手背和脖頸噴驅蚊水,一邊問:「裴總你在這待著是有什麼要緊事嗎?這都快十一點了,你明天早上還要趕四點多的飛機。」
「也沒什麼要緊事。」裴宴時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