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之間,兩人雙雙摔在了睡袋上。
裴宴時趴在秦熾身上,臉湊了上去,吻住秦熾的唇。
秦熾的嘴唇很熱也很軟,裴宴時若即若離地吻著。
他腦袋發昏,吻得很沉浸,輕輕地舔著秦熾的牙齒,耐心地想要撬開那道牙關。
山裡夜間變涼,帳篷內的溫度卻在持續攀高。
裴宴時的手不老實地動著。
突然,秦熾把他反壓在了身下。
「你惹了一次還不夠?」秦熾死死地扣住他兩隻手,嗓音很沉。
「不夠。」
「剛才的後果,還不夠你重新審視自己麼?」
「剛才?」裴宴時輕笑了下,「你就當那是我提前獻上的謝禮。」
說著,他往上拱了下:「現在,秦隊長,你該還禮了。」
秦熾閉了閉眼,忍了裴宴時的放肆。
他鬆開扣住裴宴時的手,想要起身出去,打算今晚離這個帳篷遠點兒。
結果手剛鬆開,脖子驀地被人一摟,往下一拉。
裴宴時再次吻了上來。
秦熾感覺自己腦子轟的一下,彷彿平地炸起一聲巨響。
像是火山爆發,有滾燙巖漿從地底深處湧向表層大地。
秦熾開始回應裴宴時的吻。
感受到他的回應,裴宴時激動起來。
兩人擁得極緊。
有那麼一瞬間,秦熾覺得這一幕很像十五六歲的時候,他們躺在一張床上,裴宴時動手動腳地撩撥著他,而他防禦的城牆壘到一半,就盡數坍塌,然後不知所謂地回應起來。
但那是愛嗎?
不是。
年少時,他就不曾用「愛」這個字眼定義過他和裴宴時之間的關係。
眼下,自然也不可能。
也許裴宴時有一句話說得沒錯,男人就是圖爽的生物,只要爽到了,其他的就都不是問題了。
吻了太久,裴宴時說:「該下一步了秦隊長。」
秦熾卻說:「剛才在外面喝酒,還記得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裴宴時滿腦子只想來點兒實際的:「先做吧別的完事兒了再說。」
秦熾繼續道:「我說不會喜歡你。」
他說得這樣直白,裴宴時想不記起來都難:「你還說睡不睡的要以有感情為前提,剛才我都那樣幫你了,那也算做了。剛說完就打臉的事兒,你還拿出來說,有意思麼?」
「我還是不會喜歡你。」秦熾說,「所以現在,我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別惹我,這酒再怎麼坑,也死不了人,今晚就到此為止;或者,你非要惹我,就別怪我回頭不認今天的帳。」
裴宴時被這話激到了,他挑釁地說:「人要惹,帳要算。」
他也算是徹底把秦熾給惹毛了,這句話話音一落,秦熾給的機會時限也跟著告罄了。
裴宴時直覺不太妙,等他反應過來秦熾打算幹什麼時,秦熾已經從旁邊的書包裡抽了根登山繩出來。
「你不是一直想操我嗎,我讓你看看,今天到底是誰操誰。」
裴宴時眼睛都睜大了,想起身,但來不及了,秦熾把他兩隻手反剪到身後,三下五除二就綁到了一起。
「秦熾你他媽的,你放開我!」他掙了掙手腕。
「別費勁了,你解不開這繩。」
消防員打的結,他能解開才怪。
裴宴時不掙了,他試圖和秦熾講點道理:「秦隊長,你是厚道人,應該懂禮尚往來這個理,剛才我都給你操過嘴了,現在換你……操,秦熾!」
「還記得你早上說的話麼?」
「你怎麼總讓我想你說的話我說的話,我他媽哪記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