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掃了一眼那個問話的記者,看清他所屬的傳媒,嗤笑一聲,「是我讓他們造謠的嗎?是我讓他們落下案底的嗎?」
「他們年級還小不懂事,案底是法律規定的,但是你可以選擇撤銷追訴。」
寧希睨了他一眼,「那這與我何關?」
「既不是我讓他們造的謠,又不是我讓他們留案底,你這樣問,我可以理解你質疑國家的法律法規嗎?」
那個記者一時語塞,面色漲紅,「再怎麼說,他們也還小,都還是學生呢,你這也太狠心了。」
寧希雙手環抱在前,抬了抬下巴,「被蟲子咬過的,即將枯萎的花朵,不應該責備主人栽培無方嗎?
花樹生了病,就應該修剪一下壞掉的枝丫,這樣才能開出健康美麗的花朵。」
「而像你們這種一味的縱容,到時候枯萎的不是一朵花,而是整棵花樹都要溺死了。」
鏡頭閃光燈將寧希的神色照得一清二楚,她依舊坦坦蕩蕩,眉眼間還帶著幾分譏諷,倒是踩在高的制高點為難她的記者得不到好處,面色難看至極。
與此同時,a市一座僻靜的別墅裡。
一個頭髮半濕,穿著棉質黑色t恤與灰色長褲的年輕男子坐到沙發上。
一個身形微胖的男生,拿著手機走過來,笑道:「朝哥,你看寧老師懟記者,真的和您有得一拼。」
「對了,黎叔讓我給你帶來了《無間》的劇本,您先看看。」
謝朝將額前的頭髮捋到後邊,露出光潔的額頭,整個人帥氣到讓人驚艷。
「放著,我一會再看,你先回去吧。」
「好的,您早點休息。」
謝朝拿過手機,掃了一眼助理小天開啟的微博頁面,正想下手點讚,又想起經紀人的話就放下了手機。
……
寧希出去跑了一天,最終忙完回來,沒想到原主的親爸找上了門。
她回想了一下,原主她爸寧文棟可不是什麼好人。
原主媽媽家境不錯,大學時與窮小子寧文棟相愛,畢業不久就結婚了。寧文棟從原主媽媽那邊獲得創業基金,創業成功後出軌,在他們的房子和小三亂搞,還有一個私生子,這對原主媽媽衝擊太大,受不住就跳樓自殺了。
媽媽死後,原主被接回外婆家生活,寧文棟和小三重組家庭,這二十多年來幾乎都不怎麼聯絡。
嘖,無事不登三保殿,姑且看看他上門來求什麼,好叫他失望而歸。
寧希開啟屋門,看了一眼寧文棟,「有事進來說。」
寧文棟進門前,朝左後邊看了一眼,然後才進去。
「喝茶就不必了吧?有事直說。」
寧文棟看到寧希這副絕情的面容心裡一陣酸澀,「小希啊,你還在恨我嗎?」
「寧先生,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遲了二十多年麼?」寧希哂笑一聲,「最恨你的不是我,而是媽媽。所以,不必套近乎了,有事不說就請回去。」
寧文棟抹了一把臉,道:「等等,我今天過來,是想讓你見見弟弟。」
「什麼弟弟?我記得我媽只生了我一個女兒。」
寧文棟蹙著眉,無可奈何的走出去開門讓一個黑眼圈,面色發黃的男子走進來,二十來歲,卻沒一點青春朝氣的模樣。
寧希雙手環抱,揚了揚下巴,「這就是你的私生子?」
「小希,你說話太難聽了。」寧文棟囁嚅,「我和他媽媽結婚了,怎麼能算是私生子呢。」
寧希掃了他們一眼,彷彿在看髒蒼蠅。
「私生子就沒必要帶出來丟人現眼了,請回吧,這是最後一次見你,下回過來我會讓門衛把你們攔在外頭。」
「啊對了,別想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