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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確實說了謊,”厲星輪的思緒被長空琢玉的話打斷,只見他師父慢慢地走到玄冥烈面前,對他道,“在我眼裡,這個好不容易收到手的徒弟,比什麼都重要。他要是死了,我要你們整個撼天峰給他陪葬。”
見到師父這個樣子,厲星輪連忙走進那可怕的殺意中,一把握住師父的手,努力靠近他,在他耳邊道:“師父,我沒事。”
長空琢玉回過頭,伸手摸了摸厲星輪的臉,指尖的涼意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殺氣漸漸消散,他臉色好了一些,又聽見厲星輪在自己耳邊道:“而且,玄冥宗主確實為我施展了斬血之術,也成功了。他怎麼說也算是我半個師父,我現在雖然已經身入魔道,卻不能連心都墜入深淵,弒師這種事,我們不能做。”
“我才是你師父。”長空琢玉有些固執地說道。
“那是當然,我也不會拜別人為師的,但是我們總不能卸磨殺驢吧?師父你是正道魁首,這種事我們不能做。”厲星輪勸道。
長空琢玉這才緩緩地將手放在玄冥烈心口上,收回了自己留在玄冥烈身上的神力。神力一消失,玄冥烈的身體便開始自動復原,真氣也不再流失了。
魔宗宗主站立不穩,單膝跪在地上,劫後餘生地大口穿著粗氣。
他在為厲星輪施術之時,確實是惡意地想要看厲星輪施術失敗後長空琢玉的臉。這個人太強大了,他直接殺上撼天峰,幾乎沒怎麼出招,就將整個撼天宗打得落花流水,人人奉他為主。玄冥烈雖然能屈能伸,但怎麼說也曾是身處高位之人,他想要小小地做點手腳,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已經做好了承受長空琢玉怒氣的準備,以他的功力,至少不會死,而且長空琢玉應該也不會為了一個小小的金丹期弟子而徹底毀掉撼天峰,畢竟像他這種自詡正義的人,人間浩劫比什麼都重要。他應該會傷心,會懲罰玄冥烈,卻不會殺了他,因為長空琢玉還需要玄冥烈控制玄陰嗜血陣,還需要他在人間浩劫時出一份力。
然而玄冥烈沒有想到,厲星輪真正面臨死亡危機的時候,長空琢玉可以怒到真的不顧天下蒼生的程度。他也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比自己能夠想象得還要可怕,對付自己,他竟然只需要簡單的一劍就可以破了他的斬血之術。
神力……這長空琢玉,究竟是什麼人?
被厲星輪安撫下來的長空琢玉又坐回到椅子上,他還有點生氣,正鼓著臉瞪著玄冥烈,一點氣勢都沒有,像個氣鼓鼓的孩子。
厲星輪早就知道長空琢玉有些孩子氣,也不要自己好不容易板起來的血魔氣勢了,和長空琢玉一起坐在大椅子上,拍他的後背順氣:“別生氣啦,看我不是還好好的嗎?剛才術成的時候,我修成元嬰了,不過血修者不能叫元嬰了,應該叫血嬰。二十一歲的元嬰期徒弟,才一年直接從築基到元嬰,師父,我搞不好真的快渡劫了。”
聽了他的話,長空琢玉的氣漸漸消了下來,他伸手扒開厲星輪的血衣,見他的胸口毫無傷痕,伸手在心口摸了摸道:“你雖然沒有喊出聲,但是疼得氣息都變了。”
“沒事的,”厲星輪握住他貼在自己心口的手,在長空琢玉的關心下整個人都暖了,身體裡似乎又有血液流動了一般,體溫漸漸恢復了平時的溫度,“想要一勞永逸,這是唯一的辦法。”
其實厲星輪的堂姐妹未必被煉製成法器,她們可能只是死了。但是不管長空琢玉還是厲星輪都不會抱著這種僥倖的心理去乞求敵人犯糊塗。他們寧可付出極大的代價,也不會去賭那一丁點的可能性。
在厲星輪的安撫下,長空琢玉的氣漸漸消了。不過他看玄冥烈還是不怎麼順眼,便怒道:“你滾下去吧。”
玄冥烈撿回一條命,立刻起身捂著心口走出宮殿。別看他的傷口已經恢復了,可實際上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