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愧是長公主,直接越過了成婚,將孩子給弄出來了,嘖嘖……
卻說那頭鄭頤一下撲進鄭鈺懷裡,哭得鄭鈺心都碎了,可聽明白鄭頤的話後,鄭鈺又迅速冷靜下來,文道嬰怎麼會出事兒?女兒還偏偏這麼巧特意過來尋她,該不會是什麼人做局設計陷害?也不是不可能。
鄭鈺安撫道:「莫慌,咱們回去說。」
她一把拉過鄭頤,心裡卻閃過千百種念頭。
今日事發突然。她沒料到女兒會突然出現在人前,更沒料到女兒驚慌之下會當眾暴露他們之間的關係,幸好,女兒沒有暴露文道嬰,否則她與文道嬰二人都會身敗名裂。為今之計,只能先回去收拾爛攤子了,至於往後的事,且等往後再說吧。她如今位高權重,便是名聲有礙那也無妨,誰還能當面指認她的不是?
這母女倆匆匆地來,又匆匆地去,將一眾看客的心給提得高高的。當事人走了,剩下的人也就沒有在觀禮的興致了,婚禮不管哪一天都能辦,但是這樣匪夷所思的訊息可不常見。
一時間,眾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議論的最多的便是長公主背後的那一位。
有人猜測,這人興許是長公主養的面首。
亦有人說,這是長公主早年間的相好。
更有腦袋靈光的,不知為何,一下就猜到了文丞相頭上。
沈蒼雪都聽得一愣一愣的,靜靜地聽著那人猜測。
王氏連瓜子都不嗑了,跟著道:「你怎麼知道是文丞相?」
「這你便有所不知了,當年文丞相未婚,同長公主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連先皇都格外看好,一度還想賜婚於他二人,可惜後面婚事未成,倒是叫不少人遺憾。之後十多年,長公主也一直未曾成親,倒是還同文丞相關係尚可。」
王氏並不知道文家的事兒,沈蒼雪也沒將這要命的事兒告訴她,但是這不妨礙王氏聽八卦聽得津津有味。若是可以,她真恨不得直接跟在長公主身後,好好瞧一瞧方才那位姑娘的生父究竟是誰。
實在太叫人好奇了!
鄭意濃分明還站在堂中,可是這府中賓客已經沒有一個人願意再瞧她了。方才那姑娘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對這場婚禮失去了興趣。
鄭意濃不再是焦點,她挺直地杵在那兒,被所有人冷落。
她心中甚慌,上輩子長公主事成之時,她早就因為陷害沈蒼雪被雙親厭惡,被夫家退親,甚至還被打入大牢。她只在牢中得知了長公主掌權的事,並不知個中曲折,上輩子,長公主有女兒麼?
她女兒有公然出現在人前麼?
鄭意濃所糾結的不在於長公主有沒有女兒,她在意的是,自己所篤定的結局會不會因此而更改。
陸夫人嫌棄她礙眼,沒多久便讓人將鄭意濃扶進了屋子裡。陸夫人多少還是有些慶幸的,慶幸長公主今日自個兒掀起了這場軒然大波,有長公主在前面擋著,來日就算真假千金的事情被暴露了出來,也沒有長公主未婚生子的訊息引人注目。幸好,幸好……長公主人雖不討喜,事兒倒是辦得挺好的。
之後的酒席眾人也都沒怎麼吃,匆匆對付兩口之後便離開了,只有回了自己家,才方便打聽長公主那邊的訊息。
鄭鈺自陸家出來後,便往別莊趕。
鄭頤被母親好一頓安撫之後,才漸漸收了哭聲,不過說話依舊抽抽嗒嗒:「……今日,父親前來看我,喝了一盞茶後忽然口吐鮮血。我請了大夫,可是大夫說,父親病危,他亦無力救治,還道父親中的是劇毒,若不早日解毒,恐有性命之危。我不知道怎麼辦,又找不到母親,嚇壞了。」
鄭鈺輕撫女兒的後背,不住地安撫道:「沒事的,你父親福大命大,便是中了毒也會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