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為自身實力疲軟,剛剛才打過一場敗仗,沒什麼底氣鬧起來。但對於周世澤還是不願意接受,這也是柿子撿軟的捏了,他們可是打探清楚了,他們這位周參將不是個有背景後臺的更何況就是有,那隻怕也紮根在九邊,伸手到東南來,只怕還差著一截。
不過這就是這幫人想得少了,只按著以前收集訊息打探人脈背景,卻沒有往深裡查。這不是就漏掉了禎娘這個人,禎孃的背景自然也不能說有什麼大背景,不過就是有錢而已。然而有錢在這個時候是古今最有用的時候,所謂朝廷大佬,背後還不是站著各自支援的豪商才能登高望遠!
禎娘如今靠著興業錢莊隱藏了財富,不過這種事大概就是不知道的人霧裡看花,只知道是一個大數字,十萬、幾十萬、上百萬的猜測。幾百萬就不敢了,都知道她家才發跡多久,靠著兩代女人家能有多大作為!
知道的人卻不會多說,反正各家都是這樣,對於身家之類瞭然在心裡。只是看各家不在乎禎娘是他們眼裡的新榮暴發之家,急急忙忙上杆子就要與之合作就明白了,禎孃家如今是個什麼地位。而這地位全是靠真金白銀堆出來的,這才是財帛動人心呢!
當然,這種心裡的怠慢並不會擺在檯面上。誰也不是傻子,至少人家還是自己上峰,跳上去與人難堪,這不是自找麻煩。最好就是互相試探平安無事,然後還能從這位新參將手上分些權來,也好各自撈好處。
於是至少表面上看還是一團和氣,兩撥人匯合之後就把周世澤引到早就定下的酒樓,這裡今日全被包下了,全供給周世澤接風洗塵。有個姓吳的本地千總就率先起身道:「周參將山西人不知道我們泉州風物,這家館子上的都是地方名菜,同僚湊了分子來這與周參將接風,預祝周參將能領著我們福建水師一路順風順水起來。」
中午就是這一餐接風酒,到了下午才有正經事。隨從的人少了很多,把總們回去了,七八品不入流的小官吏也不在了,這樣還剩下二十來人領著周世澤各處看處理文案的文書房、水師平日練兵處、港口停靠的水師大船,甚至不屬於水師的,造船造炮的,或私人或官辦的作坊廠子都帶著周世澤看了一遍。
與此同時,禎娘則是回到了家裡周世澤當時是名堂正道地下船,有官員接待,禎娘就不好這樣了。等到人走了,她才下船,坐上這邊早就安排好的車馬轎子,連帶著船裡的箱籠傢伙也一氣運道新宅子去。
是的,早就有安排。這也是顧周氏的手筆,買宅子辦家事並不是簡單買東西就成的,還要往裡面安排些人手。提前打掃屋子,整理上下,為迎接女兒女婿用心,這都是他們的作用。
於是這些人早就等著了,他們大都是顧家那邊過來的舊人,還有幾個是泉州本地人。知道老爺太太什麼時候到泉州,就日日在港口守著。現在看到船了,便立刻僱人僱車馬到家。
行李確實很多,自港口到宅子那邊拍了好長一大隊。路上行人見了都要問這是哪家大戶搬來,有這樣的排場。曉得是新來泉州的水師參將內眷都嘖嘖稱讚了幾聲,曉得一定出身富貴,不然靠武官人家出身,就算再能撈偏門也沒有這樣一注家財。
到了宅子,禎娘先各處轉了一圈心裡有個底不愧是顧周氏選的房舍,禎娘喜歡的很。說到形制是和禎娘原來在金陵時候家裡差不多,只是花園修繕地更加好,不讓蘇州那邊的園林呢!
整個下午就是上下整理屋子,各樣東西擺放、裝飾、懸掛、歸位。紅豆在其間走動,好容易歇一口氣,拿了一杯茶喝,與禎娘道:「好在太太提前預備下來了,不然我們自己置辦,就是不耽擱也沒得這樣好的,時候也忒急了!」
辛夷也道:「就是!這也是不常聽說了,這樣大的衙門竟沒得一個官宅,還要各位大人自己找房子,這像話麼?我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