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使禎娘手裡可以使用的金錢極速增長,而在她這個位置,哪怕只是一點點增長也是一個大數字了,何況現在的這種情況!不過禎娘才不會因為錢的突然增多而不安,也不會因此感覺有什麼特別。
這一點去問任何做商戶都是一樣的,大家都只會因為產業的龐大、資產的增多而睡的更加香甜更加安穩,因為這意味著抗風險能力的大大加強,意味著機會的增多。而絕不會為了資產上升這樣的理由惴惴不安——要是這樣膽小,還做這一行幹什麼呢?
這些錢流向的產業多種不同,凡是好生意誰不喜歡?不過也是有重點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那些不大接觸的生意總是要小心謹慎一些,這一點禎娘也不例外——只是禎孃的重點和別人的相當不同,她在外邦投錢很多。
這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正如興業錢莊幾位合作夥伴驚奇於她投錢的地方,她只能攤手道:「我倒是想在大明做生意呢,只是小打小鬧我們這些人還會做。若是大生意,那大都是各家佔下了地盤的,不是不能去,只是爭奪起來太慘烈,何苦來哉。至於說自家發展一門新生意,這就難為了。」
禎娘已經是同行們公認的最能變通,最會發展新生意的人了,不然她憑什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殺出一條血路,坐到如今的位置?在比不上人家的資本,比不上人家佔有先機,比不上人家的資源的時候,靠的就是另闢蹊徑!
然而她說出發展一門新生意十分難為,卻沒有人認為她是在自謙——即使她確實做出了一些不同的東西,卻大都有跡可循,她只是推陳出新而已。而且即使是這樣,推陳出新對於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常見的事情,只是相比別的人略多一些罷了。
禎娘想起了從傳教士那裡買來的最新的世界地圖,感慨道:「本土的生意幾千年下來還有什麼新的?當世是變革之世,之前雖有人知道外邦卻絕沒有如今清楚,商貿規模也達不到現今的程度。既然如此,何必還苦苦爭奪中原一些生意。跳出這格局,外邦其實大有可為。」
禎娘是真的這樣想的,也是真的這樣做的。空口無憑,真的投錢才算是真。而她自幾年前開始就在海外佈局了,在西夷那邊港口開設的公司是楔在西夷的第一顆釘子,也是最重要最牢固的一顆。有了這一家越來越壯大的公司,禎娘在西夷那邊就不算是無根之木。
再加上禎娘榨糖廠生產的,在西夷上流社會都十分有名氣的『皇家御供』,作為產品主打。這條河西夷的路線可以說是越來越穩固,以此為主線的話,其餘的也就可以發展起來了——糖不僅可以換來金錢,還可以讓禎娘在對西夷的貿易中擁有一個十分有利的籌碼。
除了西夷之外世界依舊很廣大,在禎娘居住呂宋的五年多,禎娘不只是發展和掌控了一個呂宋,得到了一個世界貨物集散中心。而且是以此為中心向外發散,在高麗、在倭國、在暹羅、在安曼、在其他南洋諸國,凡是貿易較多的國家港口都興建起來以『富連城』為號的倉儲轉執行。和在西夷下下的那一刻釘子一樣,這些都是禎孃的佈局。
而現在興業錢莊的成就就是佈局開始正式啟動的契機,依託倉儲轉執行禎娘在這些港口業設立了興業錢莊的各國分行。這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和當初興業錢莊國內大擴張,在兩京十三省興建大量分號是一樣的。至於擺平當地勢力,在國內的時候一樣有這種功課要做。甚至因為大明在周邊地位尊崇,有時這些麻煩比在國內竟還少些!
託大明商人走遍了世界的福,在各國的分號禎娘可以說是大獲成功——主要是別的票號最多再高麗、倭國等幾個最熟悉、貿易最大的國家做生意,而興業則是格外全面,凡是海商所到之處,都能找到興業,這就十分方便了。
為了海外做生意方便,這些海商們紛紛使用興業紙鈔,到了目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