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花媚姐對他一直很照顧,王換擔心她跟了阿龍之後,過得不好。
可是阿龍已經保證過了,不會讓花媚姐失望。而且到了這種地方,王換即便擔心,也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他只能在心裡暗暗的替花媚姐祈禱,祈禱阿龍是個靠得住的人。
“一路順風。”阿龍站在岸邊,衝著衛八他們擺了擺手。
衛八點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目光就投向了北方。
他們要去的地方,和這裡相隔千山萬水,等小船行駛起來之後,王換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一次他和衛八的西北之行。
那是一次不太愉快的的路程,至少給王換留下了一些心理陰影。他很希望這一次的行動可以順利一點。不過,用腳後跟想想,也知道這只不過是一種奢望。
如果一切都能順利,哪怕只是順利一點,老闆派出去的隊伍,就不會全軍覆沒。
更要命的人,那幾個人全都死了,卻偏偏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小船沿著眉尖河一直朝被走,等到了八十里之外,他們下船走陸路,先途經徐州,然後又輾轉朝著西北方向而去。
旅程暫時還是安全的,他們一路風塵僕僕,從南方趕到了北方。幾個人到達銀川之後,有一個姓羊的人接到了他們。衛八以前跟老羊見過兩面,老闆自己常年都在南方,北邊的生意,多半都是讓老羊打理的。
老羊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絡腮鬍子,看著很粗獷。但王換心裡明白,一個很粗獷的人,是不可能受到老闆重用的。老闆看重人的身手,卻更看重人的腦子。
老羊絕對不是個粗人。
但老羊所表露出來的,卻又很像個地道的西北漢子,說話辦事都風風火火,見到衛八之後,很高興的捶了捶衛八的胸膛。
“老八,好久不見了。”老羊咧嘴笑著,笑容很真誠質樸,讓人覺得他和衛八是很好的朋友。
“好久不見了,發財了吧?”
“發什麼財,只是胡亂混口飯吃,餓不死就行了。”老羊收斂了笑容,皺起眉頭,小聲說道:“你沒聽說?最近好像又要打仗,仗一打起來,能保住命已經萬幸,還敢奢望發財?我正想跟老闆說說,把我給弄到南邊去,聽人說南邊的水土養人,我也到那邊去享受享受。”
他們一邊走,一邊說話,老羊提前安排好了車子,車上準備的有酒有肉。酒是大壇酒,肉是大塊肉,吃吃喝喝,酣暢淋漓。
等酒足飯飽之後,老羊說,路程還有很遠,他負責把衛八他們給送到一個叫阿拉善的地方。等到了那邊之後,又會有人負責接應。
“老八,說點正事吧。”老羊下意識的朝王換和豬油飯他們瞥了一眼。
“沒關係,都是自己人,鐵哥們。”
“都是自己人,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老羊弄了根牙籤,剔著牙,說道:“鐵五他們那支隊伍的事,你想必都知道了,但是這邊給你提供不了什麼像樣的線索。”
老闆上次派出來的隊伍,也是由老羊負責接應的,而且老羊上一次直接把他們送到了出發點。但是,送走之後,這幫人就再沒回來。
那個放羊的羊倌受鐵五的委託,把交卷送到了西頭城之後,老闆那邊就給老羊發了電報。老羊立刻帶著人趕到了老羊倌當時碰見鐵五的地方。
鐵五就是死在那裡的,老羊找到了鐵五的屍體。鐵五勉強逃到這兒,已經是極限,而且,從當時的情況來看,鐵五逃的非常倉促,身上除了膠捲,就再沒有別的任何東西。
“鐵五那個人,你應該不熟,以前你們沒有見過。”老羊砸了咂嘴,說道:“我跟他認識的時間倒是久了,鐵五有一對鐵虎爪,那是他師傅當年留給他的東西,看的和命一樣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