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因為安父的要求,新房估計最快也要到年底才能徹底完工。尤其是屋頂的瓦片,安父也是到了自己要造新房子的時候,才知道這年頭的瓦片居然得提前預定,而不是直接購買的。
甚至他們這邊都算好的,起碼青磚是現成的,有錢就能買到手,瓦片燒一窯也不費勁兒,只是時間上會晚一些。
總得來說,新房的建造還算順利,搞快點兒估計臘月初就能成了。
等過完新年,再找木匠給每個屋子都打上新的傢俱,再收拾收拾,父女倆就能搬過去了。
一切都很完美!
直到九月的最後一天,餘家那邊終於來人了,來的就是新族長的長子,他表示族裡商量好了,決定向老爺子求全族人平安順遂。
安父:……
這是他最不喜歡的光環!
當然不是說平安順遂就不好,關鍵在於這玩意兒在短時間內看不出來!還有就是,他之前只接單人的買賣,像這種涉及到全族人的,沒試過啊!
「我看你們就是想累死老爺子!」安父想起了錢大富對他推心置腹的那一番教導,決定活學活用,「我說過了,每次只有求一個事兒,每次只能庇佑一個人。」
見人被唬住了,安父又緩了緩語氣。
「當然,這只是我一家之言,也這世上興許還有比我更能耐的高人,或許他們就能直接庇佑一族人,甚至還可以庇佑子子孫孫呢。這也說不好,不然你們就另請高明吧。」
餘族長的長子直接被嚇懵了。
這說得好好的,怎麼就變成另請高明瞭?
再一想,也是哦,他們家好像沒下定金。之前是有八兩銀子的定金,但安父給餘五叔的孫子求了平安康健,這錢就變成了那單生意的酬謝,而且在安父當日離開南山村後不久,餘五叔就拿錢給了餘耀宗。
等於說,餘家和安父早就兩清了。
想到這裡,餘族長的長子頓時慌了神。
「安、安半仙!是我不會說話,咱們有事兒好商量啊!對了,咱們還是親戚呢,我侄女是你弟媳婦!」
這親戚關係聽著可真是有夠親近的。
可那侄女只是族兄的女兒,弟媳婦也是堂弟媳婦兒,安父和安堂叔甚至不是同一個爺爺。
好在,安父也就是嚇唬嚇唬人,沒打算真的不做這單買賣。
在裝夠了之後,他便道:「你們家這事兒也確實是挺特殊的,所以之後我又仔細琢磨過了。對了,有個事兒問你,你那個五叔家的孫子好了沒?」
「好了,全好了!」
不等安父細問,餘族長的長子就一五一十的說了當日他離開後的情形。
其實,那孩子並不是因為風寒或者其他緣故病倒的,而是本身就體弱多病。可能是在孃胎裡就沒養好,也有可能還很小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總之,那孩子就是一直病懨懨的,每次換季都會生病,冬日裡更是完全沒有勁兒,窩在家裡什麼地方都不去。
要知道,鄉下地頭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子,那都是漫山遍野撒歡的。
儘管餘家比起其他的莊稼人家要有錢,可說白了,他們是從老爺子才改換門庭的,仍然是泥腿子出身。眼看著家裡其他孩子上躥下跳的,一會兒上樹掏鳥蛋,一會兒下河摸魚蝦,至於打架闖禍惹事,更是家常便飯了。可那孩子,卻一直沒什麼精神頭,病好了也是這副樣子。
然而,從安父給他求了庇佑後,那孩子並不是一下子就好起來的,而是肉眼可見的擁有了精氣神。
病好得沒那麼快,但他就是有勁兒了,甚至有點兒那種小孩子特有的淘氣勁兒了,喜得餘五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