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因為洛江縣的學子在今年的鄉試中,得了個鴨蛋,錢大富被縣太爺逮著罵了一通,讓他想想辦法,爭取在三年後的鄉試中,讓洛江縣拔得頭籌,徹底洗刷今日的恥辱。
錢大富出了縣衙就開始罵娘。
當然是在心裡偷偷的罵,罵縣太爺他娘怎麼就生了這麼個不講道理的玩意兒!
他一個做買賣的商人,怎麼樣才能幫全縣的秀才提高學問呢?他要是能幫人考上舉人,那他為什麼不能先幫幫他家蠢兒子呢?眼瞅著就不是個做買賣的料,要是能考上舉人,那……
「半仙啊,你說要是讓我爹保佑我兒子考上舉人,能行嗎?」一回到家中,聽說安父也在,錢大富立馬求上門去。
安父白日裡才被錢老太太那一片慈母心感動,晚上又被錢大富感動了。
多好的爹啊!
假如我不知道你兒子是個文盲,我就真的以為你是個好爹了!
想想安卉上輩子好歹也考了個還湊合的大學,安父都沒奢望過閨女直接考清北。錢大富他兒子搞不好連小學生的水平都沒有,這就打算直接向清北進軍了?問題是,人家清北每年招生好幾萬,這年頭的舉人啊,一般來說每三年也就兩千人,全國範圍內。
安父滿臉真誠的對錢大富說:「天黑了,要不你回去歇著吧,夢裡啥都有。」
「我就知道縣太爺見不得我好!他巴不得我倒黴!」錢大富整個人都垮下來了,「我連兒子都教不好,我怎麼樣才能保證全縣的秀才努力拼搏考上舉人呢?我做不到啊!」
剛在錢老太太那邊吃了一頓豐盛晚宴,差點兒沒把自己吃吐了的安卉,這會兒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聽到錢大富的話,安卉下意識的說:「你可以出錢出獎品啊!舉辦那啥月考、半年考、年終考,來個全縣統考,考第一名獎勵啥,第二名獎勵啥……我看他們就是考得少了,冷不丁來場考試還焦慮還緊張,考多了就習慣了,保證心靜如水,愛咋咋地!」
這是她的親身經歷啊!
高中三年,她都不知道自個兒經歷了啥。更慘的是什麼呢?是她上高中的時候,大學生可浪了,隨隨便便就能混過去。等她上了大學,就開始收緊了,取消畢業大清考,嚴格審查畢業論文。還有最慘的……
她都畢業了,國家開始雙減了。
找誰說理去啊!
等等。
「咱們縣裡的秀才全考砸了?一個都沒考上?爹,那房東老太太家那個兒子呢?也沒考上?」安卉突然想起來了。
不過,安父顯然並不關心隔壁家的如何了,他在意的是他的活廣告。
「鄉試成績出來了,那考秀才的那個院試呢?結果出來了嗎?有個叫餘耀宗的,老錢你幫我打聽一下,他考上了沒。」
錢大富兩眼發直,他已經那麼慘了,慘絕人寰的那種慘,剛想著安卉說的考試啥有沒有用,就被安父打發出去打聽院試的訊息。
天都黑了!
他連晚飯都還沒吃!
工具人石錘了。
好訊息是,雖然當天晚上沒打聽到,但第二天就有人來回話了,說確實有個叫餘耀宗的,考上了秀才,而且名次還不錯。
第025章
考秀才的童生試, 和考舉人的鄉試,那就不是一個段數的考試。
像歷史上那些所謂的科舉舞弊案, 無一例外指的是鄉試以上的科舉考試, 至於童生試,不是說沒人舞弊,而是犯不上。
像本朝, 童生試直接就是由縣太爺負責的,只要縣太爺高興,每年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