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父:……
要不他還是管錢大富叫錢爺吧?這人真的是來原始森林冒險的啊?
儘管很無語,但好在他們人多,錢大富連人帶東西的,都被帶離了山谷。但這個時間已經不可能往府城趕了,只因為他們如今雖然號稱是在府城周圍,但其實哪怕坐馬車前往,從府城趕到奎山的山腳下,也花了半天時間。
因此,他們這一晚還是住在了獵戶家中。得虧天氣熱,打地鋪也能湊合,至於吃的……
錢大富含淚貢獻出了他抓到了兩條魚、攢下的口糧野雞蛋和兩隻肥兔子。
次日一早,他們才乘坐馬車往府城趕去。
回府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去醫館,讓坐堂的老大夫給錢大富等人把脈,再檢查一下有無受傷,該吃藥就吃藥,該治傷就治傷。
結果,老大夫一一把脈後表示,不需要吃藥,買點兒好吃的補一補身子就可以了,還特別善良的建議他們可以去一趟府城衙門裡。
「在咱們府城地界,就算是簽了賣身契的下人,也不可能這般對待的。少爺你買的這仨下人,怕是至少得有好幾個月沒好好吃飯了,瞧這都瘦成皮包骨頭了。去告官,起碼能把你花的贖身錢討回來。」
錢少爺:……
啊?這話的意思是,我買了我爹?
得虧安父阻攔的及時,錢少爺倒是沒啥,他只是覺得懵圈,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但錢大富倍感憤怒,他覺得自尊心遭到了嚴重的傷害乃至摧殘。
怎麼他看起來像是簽了賣身契的下人?
「不像不像,真的一點兒也不像。好了走了,我請你喝白粥吃白饅頭。」安父連哄帶騙的把錢大富忽悠出了醫館,帶他去了附近的一個小食肆裡,「你們都餓了那麼久了,一下子吃太油膩的不好,就先吃點兒清淡的。」
吃的還沒上桌,安父見錢大富滿臉的忿忿不平,又道:「你就慶幸吧,失蹤了兩個月時間,沒缺胳膊沒少腿兒的,連大夫都說了,不用喝藥多吃點兒好東西就能補回來,多幸運呢!你們坐的那輛馬車我們都看到了,整個兒都散架了……對了,我差點兒忘了問你,馬車摔成那樣了,馬都被摔死了,你咋就沒事兒呢?」
錢少爺這會兒也趕了上來,別人是不會主動跟錢大富坐一桌的,但他會呢。
因此,他一屁股坐到了他爹身旁,順著安父的話往下問:「對呀,爹你咋沒摔死呢?我當時看到馬車那樣,還以為你死定了。」
安父趕緊倒了一杯茶,硬塞到錢少爺手裡:「好孩子,你先喝口茶。」
錢大富的臉色相當精彩,很輕易的能看出來他此刻已經不是想罵兒子了,而是想直接開打。但安父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錢大富生生的忍下了這口氣,順手給自己倒了茶:「我當時就不在馬車上!」
「說說,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這話倒也在理,錢大富捧著茶杯說起了當日的事兒。
其實過程挺簡單的,無非就是他們準備回府城時,抄近道翻山路,結果半路上錢大富那啥啥,不是人有三急嗎?那誰忍得住呢?關鍵馬車一般都是要行駛半天一天的。
於是,馬車夫將馬車停了下來,想著反正都要停了,順道一起唄。
再然後……
「我就聽到一聲虎嘯啊!感覺離我特別近,就好像是在我耳邊長嘯一聲。當時給我嚇得喲!」錢大富談起當日的事情,哪怕已經隔了好久了,他還是忍不住面色發白,渾身哆嗦,「馬也受了驚,直接就跑了。我們仨一方面是想追馬車,錢箱子還在上頭呢!還有就是,誰知道老虎在哪裡呢?不得逃命呢?」
本來,奎山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