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成功了,就誇誇他,給他賜個親筆題字的牌匾啥的。
那要是不成功……
也沒啥,就維持原樣唄。
抱著這樣的想法,縣太爺給錢大富特批了一船的煤炭,又給了他蓋有洛江縣縣令官戳的文書,讓他勇敢的去闖吧!
於是,月初那會兒錢大富就出門了。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縣太爺聽錢管家說,錢大富出遠門了,他一點兒也不驚訝。
然而,誰也沒想到,錢大富這一走,就沒回來。
……
聽完錢管家的話之後,安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他覺得吧,可能錢大富之所以會這麼倒黴,很可能不僅僅是因為他幫錢大富求了那個暴富的光環,估計有很大的機率,是因為錢大富跟縣太爺八字不合。
咋每次只要跟縣太爺扯上關係,錢大富就那麼倒黴呢?
但這話他不能說,這不是汙衊縣太爺嗎?
因此,他只道:「情況我已經大致瞭解了,你剛才說錢家的管事前幾日就已經派人坐船去府城了?不然先等那頭的訊息吧。」
錢管家堅定的拒絕。
假如之前跟錢大富一起出門的船老大等人沒回來,那錢管家興許還會同意這個辦法,耐心等唄,興許只是路上耽擱了,這也是常有的事兒。
但問題是,船老大已經回來了,帶來的訊息是錢大富從下船之後,就音訊全無了。那就了不得了,根據他對錢大富的瞭解來看,但凡有一點兒法子,錢大富都不可能連個口信都不送的。
「那縣太爺知道錢老爺打算將一船的煤賣給誰嗎?」
「不知道,縣太爺連我家老爺去了哪兒都不知道,他就是坐在縣衙門裡,等著我家老爺賣完煤後,給他分錢。」
安父無言以對,不得不說這確實是縣太爺的做事風格。
思量片刻後,安父又道:「我覺得你們應該沿路打聽一下,看錢老爺拖著那些煤炭去過哪些地方。一船的煤炭,那數量不少呢,換成馬車,得好幾輛馬車吧?錢老爺也不可能拖著那麼多煤炭直接上門推銷吧?更有可能是攜帶一些樣品,讓對方看過滿意後,再送貨上門。那他到了府城後,應該先找地方安置那些煤炭。」
「半仙您真的是神了!您這話說得跟趙掌櫃簡直一模一樣!」
「趙掌櫃是誰?」
「我家老爺手底下的第一能人!」
安父麻了:「既然你家老爺手底下是有能耐人的,那就照他的話去做啊!沿途一路調查呢,這麼大一個人,不對,還不是一個人,他是帶著人和那麼多煤炭出門的,路人不可能沒有印象。」
錢管家嘿嘿的笑著搓手:「那個,您要不要見一下趙掌櫃?半仙,半仙求您了,我家老太太她年歲大了,經不起這樣的刺激,我家太太就是個後宅婦道人家,她啥也不知道,還有我家少爺……」
「見見見!麻煩你閉嘴。」
這天其實已經晚了,而且趙掌櫃也不是閒著的,因此最終約在了次日上午,由安父前往碼頭,去跟趙掌櫃見面。
次日出門前,安父把一大包的粽子和一封信,還有一百兩銀子都交給了錢管家:「幫我交給我閨女。」
錢管家連聲說好,特地喊了個妥當人去送,又順口吩咐再去街面上買一些節令食物,一併送去安半仙的家。
於是,在安父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安卉得到了超大份的端午節禮物。
除了安父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