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麻煩,銅製的大火鍋價格還不便宜,另外那些木炭可不是幾斤幾兩買的,要麼一口氣買上幾十斤,要麼您就歇著吧。
用安卉的話來說,這年頭吃個火鍋都勞師動眾的,但也不能不吃啊!
幸好,酒樓那邊也是有外賣的,付了押金就能借走銅火鍋,所需要的食材,酒樓也會全部提供,一下子就方便多了。
這天中午,安卉直接就在客棧那邊吃了個痛快。有安堂叔在,完全不用擔心炭火的問題,點火加炭控制火候他全部搞定。有堂奶奶在,連下菜撈菜都不用她操心,安卉只需要埋頭苦吃就好了。
爽就一個字!
他們家包括親戚之間吃飯,都沒有飯不語的規矩。要安卉來說,吃個飯還不讓說話,不得憋出病來?
於是,吃著喝著,安父就說起了上午的事兒。
從餘家各房都存了小心思,變著法子的偷跑,到安卉還能認識屠夫家的孩子,再到下午還得去拿肉,但他卻是心裡挺忐忑的,總感覺那個院子裡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
安堂叔納悶了:「屠夫家的閨女?周屠夫啊?」
「對對。」安卉猛點頭,「就是上回堂叔你娶堂嬸時,我爹不是去縣城裡忙活生意沒能及時趕回來嗎?我替他喝喜酒來著,就認識了那倆小夥伴。一個叫姜三娘,家裡開雜貨鋪的。還有就是今天上午這個了,她叫週六福,屠夫家的小閨女。」
「……她是不是有五個哥哥,分別叫大福二福三福四福五福?」安父忍不住吐槽道,「那你應該把她大哥介紹給錢大富認識,聽著特別有緣分。」
安卉不稀得搭理這個傻爹,繼續低頭吃涮羊肉。
見狀,安父又道:「人家屠夫家的閨女會殺雞殺羊,你呢?要不爹把家傳絕學傳給你?」
「我謝謝你哦!」安卉心說,除非金手指也能被繼承,不然她學個啥?學她爹的缺德勁兒嗎?那不用學,她無師自通。
當天下午,安父還是找了安堂叔幫忙一起去拿肉。另外,來都來了,順手又買了一些新鮮的豬肉。
之前,餘家和其他幾家也送了不少年禮,但多半都是醃製好的或者燻過的肉。像這種特別新鮮的,還真就沒有。
這也是因為這年頭沒有冰箱這種神器,哪怕天寒地凍的,肉類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變質,但時間長了仍然不好。因此,勞動人民發揮了他們的智慧,或是用鹽巴醃製,或是選擇風乾,用柴禾燻烤等等方式。反正經過了處理的肉,能至少儲存幾個月,有些甚至能儲存好幾年。
……好幾年就犯不上了,安父還是更推崇吃新鮮的。
等到了臘月二十七時,家裡已經堆得滿滿當當了。即便安父把不少吃的直接卸貨在了客棧裡,他拿回家的東西仍然不在少數。
加上安堂叔那邊,也不好直接收下這些東西,折價給錢安父又不收。因此,傅老太索性帶著她兒媳婦,一起蒸包子,知道安卉不喜歡吃饅頭,白麵饅頭也不愛吃,特地選了上好的肉,做了一堆肉包子。
還有各種的炸丸子、炸小魚乾等等炸物,提前準備好了,都用乾淨的藤編籮筐裝好,送到了安家。
安卉目測吧,這些東西真就足夠他們父女倆吃到明年正月結束了。
搞不好還吃不完呢!
值得一提的是,在過年的前兩日,錢管家又跑了一趟。送年禮反而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告訴安父,錢大富果然沒能如期回家。
這並不代表錢大富就一定出事了,因為他原先是準備十月初出遠門,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概能在過年前回家。但他一拖再拖,真正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