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錢管家說他有要緊事兒找你!」
安卉一馬當先就沖了上去,錢管家想攔都攔不住,因此只能硬著頭皮上去給安父行禮:「安半仙,我是來送臘八節禮的。」
「……噢,不是你家老爺又出事了?」安父剛還面露喜色呢,畢竟想也知道錢管家沒啥要緊事兒,真要有事兒鐵定是錢大富本人又出事了。結果他剛露出點兒笑意,就聽到後頭那話,立馬興趣缺缺了。
「快了!」安卉幫著回答,「他說他家老爺上個月一拖再拖的,就想把麻煩事兒拖過去以後再出門。結果拖了好多天,愣是風平浪靜的,啥事兒都沒有發生。實在是拖不下去了,只能無奈的出遠門。爹,你說麻煩事兒是不是快了?」
安父心說我看你快要捱揍了!
不過很快,安父就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次的時間那麼長?老錢上次是啥時候來的?重陽節?那會兒他不是說自己已經發財了,擔心隨時都會惹上麻煩?」
當然,錢大富並不是重陽節當天過來的,印象中好像還晚了幾天的樣子。但甭管怎麼說,眼下都臘八節了,兩個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要知道,以前只要錢大富前腳剛發財,後腳必然招惹麻煩上身。
尤其是那一次在府城替縣太爺的劣質煤炭找銷路時,更是才剛談妥了買賣,還沒鬆口氣,人就到山崖底下了。
安卉也道:「我也是這麼說的,這次間隔的時間好長哦。爹你說,是不是以後時間會越來越長?那老天爺對他還是挺好的。」
然而,安父卻不是這麼想的。
哪怕他剛才還閃過了類似的念頭,這會兒卻是將這個念頭徹底拋到了腦後。
為什麼呢?
因為他閨女這張嘴喲,比烏鴉嘴還能耐。人家烏鴉嘴那是好得不靈壞得靈,她是說啥都不靈,連她都開始猜測錢大富出事的間隔時間越來越長了,那就可以直接將這個錯誤答案給排除了。
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後,那剩下的就……
安父沉吟片刻,先扭頭跟餘家人道:「你們的情況我知道了,這樣吧,反正年前也沒什麼人找我,回頭我看個日子,直接僱馬車去南山村好了,也不用勞煩你們一趟趟的跑,大冬天的也怪不容易的。」
餘家人已經從剛才的對話中,大概的猜到了錢管家的身份,加上他們這次也確實不著急,當下表示同意。
這會兒還沒到中午呢,但冬天日頭短,餘家幾人略客套一番後,就抓緊時間離開了。
當然茶錢還是付了的。
安堂叔過來收拾,安父直接讓他再上一份,順口就邀請錢管家坐下說。
錢管家本來是想著請安父去好一些的茶館談話的,畢竟這裡是客棧,別說好茶好點心了,那是連個雅間都沒有的。但他很快就想起來了,這裡是安父親戚開的。
噢,那就沒事兒了。
當下,錢管家也不計較這裡破舊簡陋了,落座後就把剛才對安卉說過的事兒又再度說了一遍。不過這一次,他還是添了不少內容的。
某些不太方便直接跟安卉講的事兒。
而此時,安卉已經很熟門熟路的走到了櫃檯後頭,幫著看了起來。安堂叔見狀,正好可以把中午要賣的包子饅頭準備好,跟安卉打了個招呼後,就去了後頭灶屋。
他要是不主動過去幫忙,家裡那個頂著大肚子的媳婦兒搞不好就要自個兒搬東西了。
不過,站在櫃檯後頭,又不妨礙安卉聽壁角的。甚至這都不能說是聽壁腳,客棧統共才那麼大,大堂裡除了靠門處放了一個四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