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問題不大。
縣太爺沉默了一瞬:「這是她應當付出的代價?代價?喪父嗎?」
儘管兩邊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但顯然縣太爺完全沒有壓低聲音說話的意識,因此他這話一出,原本好不容易才強撐著起來的女童父親,再度啪嘰一下摔到了地上。
好在這一回,他摔的姿勢是正確的,就是五體投地那個姿勢,起碼不會對後背造成二次傷害。
咳咳,不包括精神傷害。
「喪、喪、喪……」他人都傻了。
安父懷疑這人想罵他喪心病狂,因此很快就打斷道:「放心吧,不是喪父這麼極端的代價。」見對方長出了一口氣,他又補充道,「只是克父和克長而已,差不多就是隻克直系血脈的男性長輩。」
女童父親:……
他的幾個兄弟:……
「但你們不能對孩子如何,否則會發生什麼事兒,誰也不知道。」安父一臉的篤定,誰也沒看出來,這話是他臨時瞎編的。
於是,甄氏女的幾個兒子更絕望了。
其中較年長的那位還有些不信:「克父、克長怎麼能算是她要付出的代價呢?」
「代價有很多啊,也有可能會影響到子嗣和姻緣……」
「那就影響子嗣和姻緣啊!」
安父反手指了指甄家人的墓地,滿臉誠懇的建議道:「要不你來?」
你行你上!
不行就別逼逼!
這個結果著實太出人意料,連縣太爺都愣住了。稍後,縣太爺明白了安父先前的顧慮,當下便道:「既是先前就詢問過的,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放心,不會叫你們出一文錢的。」
是啊,錢的問題很好解決,到了這份上,安父覺得哪怕府城衙門賴了他的帳,他也心甘情願。
咱不圖錢,咱就圖舒坦!
那幾兄弟還想說什麼,但這一時半會兒的,也不可能立馬有好主意。不多會兒,幾人就悄悄離開了,只留下了那女童的父親。
「我要是把她嫁出去……」
安父已經打算打道回府了,畢竟他這邊的活兒結束了,聽到這話後,頭也不回的懟道:「你就算把她弄死了,你也是她爹!」
論如何一句話把人逼到絕境,安父算是畢業了。
這時,老文吏悄悄的拉了拉安父,示意借一步說話。
「安大師,我實話跟您說吧,咱們那位大人壓根就想不到您真的能求到庇佑,他覺得都過去十年了,再說甄家都被滅門了,如何還能求到?」
「所以呢?他就是逗我玩?打算賴帳了?」安父也傻眼了,這個結果確實是他沒想到的,雖說剛才他還想著沒人出錢他也願意,但最完美的結果當然是有人出錢啊!
老文吏忙擺手解釋:「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其實我們大人已經有了眉目,他只是尚未確定,還認為這事兒可能尚有其他同夥……他就是想借著安大師您的名號,把兇手嚇出來。」
懂了。
看來這年頭,要當官不僅僅要學問出眾,還要腦殼有包。
但考慮這年頭連刑訊逼供都是合理合法的,那麼釣魚執法就更沒法說了。
思來想去,安父決定認了:「所以大人原本就是打算出兩倍的定金,拿我的名號把兇手嚇出來?那如今求成功了,他是不準備付尾款了,是這個意思吧?行吧……」
老文吏沉默了一瞬:「我就是想跟安大師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大人準備怎麼做,要不您回去問問他?」
「算了算了,就當我日行一善吧。」胳膊擰不過大腿,安父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