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也不例外。
卻說田家兒媳婦要比安堂嬸早了兩個月查出有孕來,那會兒田大娘還曾顯擺過。懷得早自然生得也早,田家兒媳婦在正月裡生下了一個大胖閨女,她最近都將時間和精力花在了這個小閨女身上。
在田家,田大娘的男人和兒子是每天都要出門做事的,他們就像這個年代最普通的人家一般,就是男主外女主內的。父子倆負責賺錢養家餬口,家裡兩個女人則做家務、帶孩子。
他們一家倒是挺好的,田大娘的孫子已經不小了,平常不用人一直盯著,時常跟附近人家的孩子們玩作一團,到點就會回家吃飯。
誰知,這天晚飯已經做好了,田家的大孫子就一直沒回家。眼瞅著天色都暗了下來,田家幾個大人趕緊出門尋找,還挨家挨戶的敲門詢問有沒有見過他們家的孩子。
答案當然是沒有。
找了一圈,等天色徹底昏暗時,大家才驚覺不妙。
因為之前並沒有發生過家裡人打罵孩子,孩子賭氣離家出走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孩子被拍花子拐走了。
田大娘猛的就想起來了,想起安父說自己印堂發黑,即將有一劫!
她大哭著往安氏殯葬鋪跑去:「安大師救命啊!救命啊!」
安家父女倆還真就沒睡得那麼早,他倆都不是那種捨不得點油燈的人,再說眼下也還沒到深夜。
聽著外頭的大哭聲,儘管具體說了些啥聽不清楚,但起碼是哭聲沒錯的。
於是,安父就覺得生意上門了。
結果開啟門一看,再略一問,他直接傻了。
……他現在說自己之前是在忽悠人,還有人信嗎?
安父猶豫再三,還是沒敢崩了人設。他只回屋拿了尋龍尺,甭管怎麼說,還是得先幫著把孩子找到才行。
同樣懵圈的人還是安卉,她迷茫極了,但上輩子深入骨髓的法制教育讓她瞬間醒悟:「報警啊!……啊不是,報官呢!孩子丟了要立馬報官!」
「是這個道理。」安父也覺得沒錯,雖然他對腦子有包的縣太爺很有意見,但縣太爺只是腦子不太好,辦事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哪知,田大娘斷然拒絕:「不要報官……安大師,你不是說我印堂發黑嗎?你幫我破解了就好啊!」
安父也想幫她破解,但金手指沒給他開這個功能呢!
「先找人。」安父含糊的應付過去,帶上尋龍尺去了田家那邊。
此時的田家早已亂成了一鍋粥,不光街坊鄰裡聚集在了田家外面,他們家裡頭還傳來陣陣嬰兒的哭鬧聲。
田大娘邊哭邊解釋說,因為她兒媳婦要照顧剛出生的小嬰兒,就沒能顧得上旁的事兒,連大孫子是啥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聽到這裡,安父再度傻眼:「你不知道你孫子是啥時候丟的?那你上次看到你孫子是啥時候?」
「早、早上。我孫子吃過早飯就跑出去玩了。」
「跟誰玩啊?你們起碼要確定一下,孩子丟了多久啊!」雖然上一次尋找錢大富時,尋龍尺也是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可人家錢大富起碼兜兜轉轉的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可孩子一旦被拐走,怎麼可能還會待在原地等待?
時間越久,走得越遠,尋找的難度也就越大。
田大娘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逼急了又開始大哭,央求安父給個破解之法。
安父:……
破解個鬼喲!那是他編的!
實在是跟這人扯不清楚,安父選擇從田家開始尋人。
問題是,田家那大孫子從出生那一天就待在這裡,巷子周圍全是他的氣息,安父走來走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