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必如此。
富貴大街上幾乎賣什麼的都有,多數商鋪都是走得高端大氣路線,而且會有不少同型別的商家。然而,殯葬鋪是真的沒有第二家了,前後左右好幾條街都找不到第二家殯葬鋪了。
「爹,你真的不打算把錢要回來了?少說也得有幾千萬兩呢!」安卉還是有些心疼,她覺得還能勸勸她爹。
沒道理別家的損失都找回來了,只她家蒙受損失吧?
但安父堅定的拒絕了。
不了不了,就當是送給賊偷兒了。
拿自家老爹沒轍兒的安卉,只能再度聯絡錢家商行的人,讓他們再幫著採買一批紙錢。
誰知,這一舉動差點兒沒把錢胖子嚇死。
錢胖子啊,他早在幫安家置辦好宅院和鋪面後,就急急的離開了府城。之後,像採買貨物之類的事情,則是由錢家的管事們在處理的。
哪知道,他這才剛從外地回來,還沒來得及洗漱休息,就聽到了一個震撼人心的訊息。
安氏殯葬鋪又訂購了一大批的冥幣,其數量甚至比之前還要多。
所以,府城這邊誰沒了?需求那麼高,只怕沒的還不是一兩個人吧?
錢大富彷彿猜到了什麼,但又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兒,招來屬下一問,人家又說最近府城沒發生大事兒呢。
也行吧,反正人都回來了,他自個兒跑一趟就得了。
等錢大富收拾好自己,稍稍歇了一會兒,又吃了點兒喝了點兒,再往安氏殯葬鋪去時,已經是賊偷兒被抓的第三日了。
這一日,陽光正好,一群衙役領著一群戴著鐐銬的囚犯走在富貴大街上,讓他們說三天前究竟做了什麼事兒。
還真別說,就算富貴大街平日裡極為熱鬧,但像今個兒這種情況卻是少之又少,基本上可以說是活久見系列了。
囚犯們還是被串在一起的,就跟串糖葫蘆似的,所有人臉上都是兩眼空洞,表情麻木。
慘是挺慘的,但只要一聽說這些人是近些年一直在附近遊蕩的賊偷兒團夥後,老百姓們瞬間群情激奮。
道理是這樣的,偷盜不算太嚴重的罪行,起碼在上位者看來,真的不算什麼。當然若是在偷盜的過程中,傷了人乃至害死了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可在普通的小老百姓看來,賊偷兒啊!那就是最可恨的!說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都不為過。
幸好,有衙役們在,圍觀的人最多也就是啐幾口,並不是真的做出什麼事兒來。
衙役們領著這一串犯人從街頭第一家開始指認,一直走到了安氏殯葬鋪門口。
而此時,因為該到的貨物尚未完全到齊,安父又重新算了個日子,決定晚幾日再正式開門營業。也因此,外頭的門匾尚未掛起來,他們也不知道這裡已經換了人,也換了行當。
「在這裡偷了什麼?說!」衙役惡聲惡氣的吼道。
「錢……銀票……金票……我的錢啊啊啊!」
驀然間,犯人們心態大崩,有人開了頭後,其他人很快就跟著一起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的哭聲是如此悽慘,就彷彿剛遭遇了人世間最慘烈的事情。又或者說,這幾日的經歷著實有些突破了他們的心理承受範圍,以至於當「哇」的一聲哭出來後,他們似乎找到了發洩的口子,哭得撕心裂肺。
安卉人都傻了。
半晌才道:「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多人哭成這樣。」
嗯,重點是這輩子。
如果是上輩子的話,那就是見過的。她第一次上幼兒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