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對他這個提議,莫森轉頭掃向羅溫問:「總督府的內宅分佈圖能拿到嗎?」
「沒問題。」羅溫說。
莫森收回目光點了點頭,語氣低沉平淡地囑咐他:「可以試一試,但不用太勉強。」
時灼沒有說話,朝他露出悠然輕鬆的笑來。
將他面上笑意收入眼底,莫森漫不經心地轉開視線,「送花的人查得怎麼樣了?」
「城內監控在做更新和維護,現在入侵系統容易被發現。」料想這不是什麼急事,羅溫最後決定謹慎處理。
莫森微微擰眉沒有接話,半晌話鋒一轉換了個問題:「玫瑰的品種匹配過了嗎?」
「請隔壁老園丁看過了,就是普通的紅玫瑰。」羅溫回答。
仍是沒有給這件事下定論,莫森又瞥向埋頭吃飯的時灼問:「總督府的那片玫瑰園,你還有沒有印象?」
時灼愣了一秒,隨即心領神會地開口:「上校,你懷疑玫瑰花是總督府的人送的?」
莫森眉眼不動地盯著他。
「……印象是有的,」時灼話語有些遲疑,試圖搜刮記憶無果後,略有無奈地朝他聳了聳肩,「可我也不懂玫瑰的品種,在我看來它們都長一樣。」
莫森這才沒有繼續問下去。
兩天後的下午,時灼坐上了前往總督府的懸浮車。莫森照行程在軍部出席會議,傍晚還要參加內部重要的晚宴,囑咐時灼如果遇上麻煩事情,就先聯絡在家中待命的羅溫。
時灼從上車到進入總督府,全程低調跟在李戚容身邊,並未遇上什麼麻煩事情。見李戚容輕車熟路地與旁人寒暄,時灼也只是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們。
這些年輕貌美千嬌百媚的情人,裝扮上好似百花爭妍各有千秋。唯獨有個讓他在意的點是,到場的情人無一例外都是男性,沒有任何年輕漂亮的女性面孔。琢磨片刻沒有琢磨出頭緒來,時灼就不再花多餘的心思去想。
他將思緒放回了自己的正事上,那晚跟著莫森來總督府吃飯,時灼也只到過餐廳與後花園。而這次總督夫人將茶會設在花園,他仍是沒什麼進入內宅的機會。
時灼只能先擱置心中計劃,跟著一眾人在花園觀賞玫瑰。總督夫人讓人介紹花株品種時,時灼就百無聊賴地站在後方走神。那些有意親近總督夫人的軍官情人,認真聽完以後又熱烈地討論起來,如同他們不是在玫瑰園中賞什麼花,而是站在帝國研究院中討論科研課題。
李戚容受總督夫人青睞這件事情,在整個軍官情人圈中似乎不是秘密。總督夫人很快就將他叫到身邊,在眾人前毫不避諱地牽起了他的手。
時灼餘光掃過左右兩側旁人的神情,就見他們面上非但沒有任何古怪,反而帶著近乎病態的羨慕與嚮往。他記起了總督夫人養小情人的嗜好,以及李戚容是監獄長親手奉上的貢品。
但真正站在這些情人中間,他才發覺監獄長的做法並非個例。這些所謂的軍部官員的枕邊人,本質上都是總督夫人的情人備選。只是照今天這個翻牌的情況來看,李戚容在總督夫人心中的分量,仍是風頭正盛備受寵愛的存在。
為免被四周其他人發現,自己是個不合群的異類,他一邊這樣漫不經心地想,一邊將自己的臉埋了下來。
眾人在玫瑰園裡賞完花以後,就被領去花藤架下喝茶吃點心,管家過來匯報軍部晚宴的安排,總督夫人臨時做出決定,將他們所有人留下吃晚飯,時灼對這樣的安排求之不得。
他用終端給羅溫發去資訊,就在總督府待到了傍晚入夜。天黑以後大家進入餐廳吃飯,除去擺在桌上的豐盛菜餚,管家還為每人倒了一杯酒。
「這是採摘花園裡盛開的玫瑰,精心釀造的上等玫瑰花酒,」位於首座的總督夫人輕笑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