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拖下去對他沒好處,自己這邊和莫森有半小時的約定,經理也不能從拍賣會上消失太久。既然說過要用上粗暴手段,那就索性用到底好了。
他開始暗暗在心中計算起來,蠻力破壞櫃門觸發警報後,從在檔案櫃裡找到客戶資料,到甩開保安打手跑到後門巷子裡,大約需要花上多少時間。
迅速完成粗略的估算以後,他一隻手撈起擺在身旁的椅子,毫不猶豫地砸向了面前的櫃子。尖銳警報聲覆上耳膜的那個瞬間,時灼面不改色地將戴有手套的指尖,穿過滿是玻璃碎渣的櫃門伸向裡面。
整個一氣呵成的過程裡,他甚至連心跳聲都不曾亂過。莫森既然願意為他兜底,那麼他也想看一看,對方到底有多大能耐。
託在軍校中學習過資料歸類的福,時灼很快就看穿眼前的分類規律,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檔客戶資料。而辦公室門外的走廊盡頭,也終於有巡邏小隊趕了過來。
他在尖厲刺耳的警報聲與雜亂重疊的腳步聲中,單手拎著椅子走回辦公室門邊靠牆站好,先是開啟終端給莫森發去訊號,然後才神色從容不迫地翻開手中的資料。
視線一目十行地掃過白底黑字,看清印在資料上熟悉的名字時,時灼不由得詫異地挑了挑眉。暫時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他思考,敏銳地捕捉到消失在門外的軍靴落地聲響,時灼無聲地抬眸瞥向旁邊開啟的玻璃門。
門上清晰映著保安握槍抬起的雙手,槍口不偏不倚正對著門內前方。時灼遊刃有餘地揚了揚唇角,猛地側身揚起拎在手中的椅子,對準門口男人的臉與手用力砸了過去。
後者慌不擇路地往後大步退去,連帶著身後那些負責增援的人,也都變得措手不及與慌手慌腳,如同多米諾骨牌般齊齊朝後倒去。
開啟終端掃描資料完成備份,時灼唇邊掛著悠然笑容緩緩走出來,用甜到發膩的女孩嗓音軟軟道:「哥哥們別用槍指著我,我只是不小心迷路了。」
巡邏小隊自然不會信他的話,只是看他穿的裙子布料極少,除了那把快要摔到散架的椅子,身上也沒有再攜帶其他武器,不免稍稍降低了對他的警惕性。
隊長重新舉起手槍對準他,轉頭吩咐跟在身側的兩人上前。那兩人摸出手銬朝他走過來,一人目光垂涎而熾熱地盯著他胸口,另一人神色譏諷語調輕浮而冒犯:「我勸你識相點別反抗,回頭裙子被兄弟們扒光,可沒人能救得了你。」
「哥哥能不能告訴我,怎麼才算是識相?」時灼眼眸困惑地歪了歪頭,戴絲絨手套的指尖順著胸前流連的視線,緩緩勾起裙子的白色毛邊沒入進去,「是這樣嗎?」
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明顯變了,隊長舉槍的手甚至有些不穩起來。
時灼笑著從胸口摸出一張銀色卡片,輕捏卡片將它變為手槍的那個瞬間,他拽過右側緊盯自己那人的衣領,藉由他的身體擋掉前方隊長的槍口,同時抬起槍託重重砸向左側人的腦。
隊長開槍的速度慢了一秒,子彈打在了被他抓來擋槍的人肩頭。伴隨著男人中槍的痛呼聲,時灼鬆手用力將他踹向人群,趁其他人手忙腳亂避開時,他抬腳踢掉了隊長手中的槍,一槍託快而準地砸在對方太陽穴上。
男人登時被砸得眼冒金星坐倒在地,捕捉到耳側朝自己撲來的風聲,時灼反應極快地側頭躲過,借著對方有些收勢不及的時機,一隻手抓過那條手臂禁錮在半空裡,另一隻手握緊槍託猛地敲向他鼻樑。
這支巡邏小隊的戰鬥力並不強,趕在其他增援人手出現以前,時灼如法炮製卸掉所有人手中的槍,很快就讓他們暫時失去應有的行動力。雖然知道莫森會讓人處理,且這種地方勢必會有隱藏攝像頭,但在轉身離開以前,時灼還是開槍打掉了所有外露的監控。
兩分鐘以後,莫森從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