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赤誠相對,沈千顏的臉已經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靳仲廷抱起她,站到花灑下,溫熱的水好像夏天的一場雨,雨密密地落下。但怎麼也無法衝去兩人身上的燥熱。
靳仲廷隔著水去吻她的眉眼,去吻她的耳垂,去吻她的鎖骨,去吻她的柔軟和熾熱……那一晚,沈千顏第一次知道,有人站著都能解鎖那麼多姿勢。
她真是累壞了,最後被靳仲廷抱著走出浴室時,她都伏在他肩膀上睡著了,隱隱約約,她感覺到他把她放到床上,替她擦乾身體,甚至還貼心地替她抹上身體乳,好溫柔,好紳士。沈千顏睡意沉沉也覺得感動,可是,沒曾想,等他上床,又是一番極致的索求,她已經完全不知反應,像個提線木偶,被他掌控。
「別來了,好累。」最後,沈千顏輕聲抗議。
他吻了吻她的唇,哄她:「睜開眼睛看看我。」
沈千顏以為是什麼,強打著睏意睜開眼睛,看到他一本正經地說:「不是說看到我就不累了?再來最後一次,嗯?」
唔,好禽獸。
她就不該千里迢迢來找他,自作自受。
沈千顏這一覺睡了整十個小時,等她一覺醒來,靳仲廷已經不在房間裡,他給她留了字條。
「去開個會,等我。」
這人,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好體力,可以白天耕耘,夜裡也耕耘。
沈千顏翻身下床,給自己找了一條牛油果綠的吊帶小裙子套上,進洗手間去洗漱。她想過昨晚激烈,但沒有想到會這樣激烈,她後背的肌膚上,每一寸都是靳仲廷留下的印記,換句更誇張地說,簡直沒有一寸好皮。
禽獸。
她立馬折回行李箱邊,找了一件奶白色的針織衫披上。
靳仲廷這個會超時了,合作方新換的負責人簡直是個草包,絮絮叨叨,滿嘴廢話,竟然有本事能一句話都不講到重點。
除了這個草包,會議桌上的每個人都看得出來,靳大佬已經耐心告罄,他的臉臭得好像隨時能掀了會議桌走人。
大家只以為是合作方惹他不快,沒有人知道,這心浮氣躁裡還夾雜著對一個女人的想念。
要命,明明早上剛剛分開,這會兒又開始想得緊。
終於等到會議接近尾聲,那位合作方躊躇滿志地看著靳仲廷,想要討表揚似的語氣發問:「靳總,你覺得我們這個新方案怎麼樣?」
「不錯。」靳仲廷言簡意賅。
對方正要得意,就聽靳仲廷又補一句:「下次開會,我不要再看到你。」
意思是,專案是好專案,但執行人實在太拉胯。
對方還想說什麼,靳仲廷已經一邊看錶一邊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好傢夥,他被整整浪費了四十五分鐘。
也不知道沈千顏起了沒有,會不會等著急?
一同來出差的幾位同事見靳仲廷心情不好,鬥膽邀請他共進午餐,想在言語上稍加安撫,並繼續探討一下這個專案的其他事,但被靳仲廷拒絕。
「抱歉,我還有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情?
這趟出差專程為這個專案來,還能有比這個專案重要的事情?
靳仲廷和眾人分別後,直奔酒店。
刷房卡推門的時候,他把力道放至最輕,生怕屋裡的人還沒有睡醒。畢竟,昨晚有多失控,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沈千顏已經醒了。
他進門的時候,看到她靠在陽臺上,手裡擒著一個精緻的宛如藝術品的玻璃杯,正仰頭飲水。
奶白色和牛油果綠疊在一起,讓她像極了吹過巴黎街頭一陣春日的風,清新而時尚。
「早就醒了?」靳仲廷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