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佑看著殷蔚蔚,忽然笑了一下:「行啊阿姨,裝乖裝賢惠裝了這麼久,今天開始露出獠牙咬人了。」
「是你欺人太甚了。」殷蔚蔚說。
「嘿!」靳天佑一把扔下筷子,「我今天就欺你了,怎麼了?」
「放肆!放肆!」靳蹇氣得直跺柺杖,「靳天佑,我看你是反了!現在連你都要騎到我頭上來是不是?」
「爸,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現在去把酒窖的鑰匙拿過來,開門。」老爺子下了最後的通牒。
大家都知道,對老爺子而言,這已經不是一扇門的問題了,而是他作為長輩的尊嚴和麵子!
「為什麼非要進酒窖?這是我私人的地盤,我還能不能有點隱私空間了?」
「私人地盤?我沒死,整個靳家就都是我的,你記住,你所有一切都是我的,我現在要改遺囑,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靳天佑一聽靳蹇竟然拿遺囑威脅他,頓時有點慌了:「爸,好好的喜慶日子,你提什麼遺囑啊,呸呸呸,我錯了,咱不說這個了好不好?酒窖裡面的酒架很多都老化了,真的不安全。萬一小朋友進去,出什麼事多不好啊!」
宋妤聽到這裡,起身走到成成和甜甜面前,輕聲勸:「寶貝們,聽到沒有,酒窖裡面沒什麼好玩的,我們不進去了好不好?你們聽話,等這裡結束,媽媽就帶你們去遊樂場玩怎麼樣?」
成成和甜甜差點被遊樂場給誘惑,但是,他們又想到,來的路上媽媽已經和他們說過了。無論媽媽丟擲什麼誘惑,他們都不能輕易妥協,一定要死纏爛打,哭著鬧著要進酒窖玩。
「不要,我們就要進去這個小房子裡探險!」成成說。
「對啊,它是個地下酒窖,多酷啊,肯定和《萌雞小隊》裡鼴鼠叔叔的家一樣酷!」
「你們聽話……」「不要不要!」
兩個孩子又哭鬧起來。
桌上的其他人也聽不過去了,紛紛對靳天佑說:「天佑,開個門讓孩子進去看看唄,孩子還小說不聽,你一個大人還這麼說不聽嗎?」
「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這麼多廢話啊!」
「小叔,你這麼堅定地要守著門,到底是為什麼?」靳仲廷發話,「你要是擔心孩子們進去打破你名貴的酒,那你大可放心,他們碰倒一瓶,我賠你十瓶。」
「誰稀罕你賠,我就是受不了你們一個個都道德綁架逼迫我的樣子!」靳天佑一副破罐子破摔無賴的樣子,「我告訴你們,你們越是這樣,我還偏就不開了!」
眾人都沒有辦法。
殷蔚蔚忽然走到了靳天佑老婆白招娣的身邊:「娣娣,今天你也在,阿姨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天佑這樣,我越來越覺得,這個酒窖有貓膩。」
「什麼貓膩!操!你這老狐狸精!現在是挑撥離間都挑到明面上來了是吧?」
「你激動什麼?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殷蔚蔚見靳天佑激動,趕緊退到靳蹇的身後,然後說:「老靳,娣娣,我懷疑天佑在酒窖裡養了女人!」
「你再胡說!老狐狸精!你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靳天佑跳起來,卻被靳蹇一拐扎抽在了背上。
「你給我消停點!」靳蹇喝止靳天佑,然後轉頭問殷蔚蔚,「你發現什麼了?」
「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天佑拿著女人的換洗衣服和零食去酒窖。一開始我還沒想太多,直到前天夜裡我聽到酒窖裡傳來了女人的哭聲……」
「你胡扯!這酒窖密封性有多好,還哭聲呢,就算裡面敲鑼打鼓,你也聽不到!」
「真的,我真的聽到了!」殷蔚蔚演得真實。
對,她其實什麼都沒有看到過,也什麼都沒有聽到過,一切都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