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麼藥,但是能長時間咳嗽好不了,久而久之怕是對肺部都會有影響,即便是慢性毒藥,也是毒藥。
朗山僅憑著簡單的一句話就參透出其中的端倪,恐怕容錯是關心則亂,所以才失了方寸,不曾察覺到貓膩。
若是知曉,怕是要氣死。
翌日。
一家三口就帶著些禮品敲了孫家的大門,雖說關係是好,可還是不能空著手來的,連帶著府上其他人的份都準備了。
孫思齊蹙眉:「來就來,帶這些東西做什麼?還不如給我們奶團兒買些好吃的。」
「不要哦。」奶團兒搖頭,「給晟安叔叔吃。」
「昨日回來之後晟安就開始高熱,是我拿著府上的牌子才請了御醫來,他夠心狠,竟是連御醫都無從察覺。」孫思齊說這話時聲音低沉,顯然是不想其他人聽到。
江舒不解:「那藥如何解?」
「此事我也不知,也不知他從哪弄的這些東西,之前也並未見他同誰有過接觸,容錯更不會為他做這樣的事,我也不好多問,進去看看他吧。」
孫晟安聰慧過人,心思縝密,若是他不想讓別人知曉那定然會瞞的滴水不漏,即便他們都已經猜出大概,可連御醫都察覺不到的東西,遑論是他們這些並不精通醫術之人。
如今也只希望他心中有數,莫要真損傷了身體才好。
屋內。
容錯正照料著孫晟安,御醫都說他只是身體太弱所以久病不愈,接下來的日子只要喝藥就很快能好。
進屋就瞧見容錯在給他餵藥,江舒看到黑漆漆的藥汁就覺得口中發苦,還有點想嘔吐的感覺,讓他想起之前被藥汁支配的時候了。
「我已經好些了,怎的都來了?」孫晟安有些無奈,許是因為今天不用上朝,雖然狀態差點,但精神很好。
江舒看了一眼正洗帕子的孫晟霖,笑道:「他們哪裡比得上我們奶團兒,聽說你病了,吵著要來看。」
「對哦,晟安叔叔,好起來,奶團兒給你吃小蛋糕。」奶團兒小臉蛋上全是笑意,撲到他床邊眨巴著眼睛看他。
孫晟安扭頭輕咳一聲:「舒哥兒,讓他離遠些,別讓我過病氣給他。」
「奶團兒不怕,身體好好的。」
儘管如此,江舒還是在他看過之後就讓紅袖帶他出去了。
活躍氣氛的小糰子離開了,氣氛就有些沉悶了,孫晟安則是不敢去看江舒,他總覺得對方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若是當著容錯的面把他做的事抖出來,他真的不敢想。
江舒將他的忐忑盡收眼底,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既然這麼怕人家知道就不要一意孤行的做事。
「既然病著就好好休息,朝中如何說?」江舒不準備拆穿他,便說起了其他事。
孫晟安鬆了口氣:「下旨讓安心修養,如今我去上朝也是在那站著給人瞧,還不如病著自己自在些。」
這是在同江舒解釋其中的一層意思。
「那好生養著便是,我們也是擔心你,若是其他大夫都說沒有大礙,那我們便放心了。」
孫晟安點點頭將他的話聽進了心中。
他翻閱了無數醫書古籍,就是為了預備不時之需,儘管未曾料想到自己會用的這般快,可天家皇恩,他這輩子是無福消受了。
高熱是因為氣血攻心,如今靜養閒聊著便也不覺得有什麼不舒服,只是時不時的也要做做樣子給外面的人瞧,免得被發現他好的快。
人這般多,江舒也不欲同他仔細說話,略坐了一會就叫著孫晟霖去酒樓裡,最近那些公子哥們砸錢都要成為會員,就為了辦宴會,也該準備著了。
朗山看向他:「我夫郎果真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