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腦子裡都是漿糊嗎?說好聽些是互惠互利,說難聽些就是拿咱們當冤大頭,我會和他們同開點心鋪子?也不想想有間酒樓我為何找郡守,他們多大臉?」
兩人吃飯沒有什麼顧及,畢竟在鄉下時也是邊吃邊說,何況他們也不提倡食不言,江舒憤憤咬了一口餡餅,裡面的糖心讓他心情好了很多。
朗山輕聲笑了笑:「不理會他們。」
江舒狐疑的打量他,放下餅子突然雙手捧住他的臉,嘟囔著:「你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沉默寡言的朗山了,我超喜歡對我愛答不理的!」
「夫郎,你在無理取鬧嗎?」朗山握住他的手捧在掌心呼了呼氣,絲毫不在意這人糊了自己滿臉的油,「手很冰。」
江舒臉色一紅,像是被按到了什麼開關似的被這麼純情的動作給撩撥的心臟狂跳,快速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捏著餅子繼續吃飯。
空氣靜了下來,他小心翼翼抬眼卻又對上了朗山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像紙老虎似的壓著聲音兇人:「吃你的飯!不許看我!不許笑!」
「夫郎,你有些無理取鬧。」朗山被他的模樣逗笑,語氣裡帶著些纏綿的滋味。
面對面坐著,江舒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熾熱的呼吸噴灑到了自己全身,像是渾身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酥酥麻麻的。
他眼睛一瞪:「不許呼吸!」
朗山這下是徹底忍不住了笑出聲,壓抑著的開懷笑意比平時任何時候都勾人,江舒本就對這樣的漢子沒有任何抵抗力,偏生還要被對方誘·惑,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他急急抬手去捂對方的嘴巴,卻被朗山使巧勁帶進了懷裡,對方笑道:「不許呼吸,可是有些過分了。」
「我隨便說的,你別鬧我,我滿手的油,一會蹭到身上了。」江舒紅著臉,唇邊卻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
朗山垂眸便能瞧見懷中人微垂輕動的睫毛,像是一片鴉羽,配上眼尾那抹嫣紅足以讓他情動。
「不許無理取鬧。」朗山本想對他修長的脖頸咬上一口,但想到自己方才吃了些帶油的東西,若是他親了,怕是真要惱他了。
江舒被這一出鬧的哪哪兒都燒了起來,見對方收了勁兒趕緊脫離他坐回原位繼續吃飯,將眼前的飯菜都扒拉的差不多,而後把吃不下的全都推給朗山,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洗手了。
朗山揚著嘴角輕笑一聲,將對方吃不下的全都放進了肚子裡。
晚些時候奶團兒醒了,他如今已經不需要再繼續吃奶,原先的幾位奶孃也是為著照顧他才繼續留下,給他做了些鬆軟好消化的輔食。
朗山抱著他餵飯菜,江舒吃飽後又換回來。
江冧看的很滿意,他感嘆道:「也不知何時才能等錦然也有孩子,帶日後回京,就讓錦齡家的幾個臭小子帶他玩!」
「……好。」江舒輕笑。
江錦齡笑道:「那便等奶團兒再長兩歲,到時候能跑能跳,一家總算有個哥兒,可不得讓他們稀罕。」
江舒對此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日後的事他也說不準,但京中是肯定要去的,不只是為知道他的身份秘辛,更多的只是想往上走,來這一遭若是不去瞧瞧,他會覺得可惜。
江冧父子三人打算在這裡住幾天,江舒得知還有些驚訝,畢竟如今在朝為官就相當於上班,上司能這麼痛快就給個一個月的假,簡直夠大方的。
江冧聽到這話冷笑一聲:「那位新聖心思多,即便我們不說是來這裡,他也總有辦法得知,何況他想讓我給孫家施壓,鬧得這般興師動眾,不知情的只道他惜才。」
江舒神情詫異,這麼說怕是京中早有傳聞,若是明年二月孫晟安去考,以他的才情探花榜眼狀元都是極有可能,可無論是什麼結果,都會因為聖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