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晟安坐在廂房裡頭疼的厲害:「日日都有人上門,若只是旁人我自然不見,誰知連我那些同窗們也逼著我來問,你這吃食當真是讓我苦惱不已。」
從前見孫晟安只知道他氣質清冷,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書生郎,如今這番話一說,反倒讓人覺得他更加容易親近起來。
江舒也不做掩飾,直白道:「特意讓魏家小姐做宣傳,可不就是為著能有今天,怎麼能讓他們白白吃了,就是要他們知道,這東西少,捧著銀子都吃不到,才知道其中的珍貴。」
「晟霖同你這般交好,怕是連你的十分之一都沒學到。」孫晟安想到那傻弟弟不自覺嘆了口氣,「你準備如何賣?」
江舒沒打算讓蛋糕爛大街,再者他日後若是去京中,只有眼下這些吃食也不算什麼,所以蛋糕他只接預訂且一月只做三個,會將名單公佈出來,若是真想吃就只能捧著沉甸甸的荷包來找他了。
孫晟安聽他說這些也並未覺得江舒見財眼開,商人本就重利,賺銀子才是最該做的,否則誰願意做吃力不討好的善舉?
從他這裡得到訊息也算是能安撫一下那些貪嘴貨們了,省的日日都要去孫府煩他。
孫晟安一走便有不少人擠到孫府去問,而後沒多久又有一群人衝進了多樣樓裡。
江舒在一群人裡抓鬮抓了三個,為了公平起見,凡是被抓鬮到的都要空一個月才能重新參與抓鬮,這樣一來那些沒被抓到的心中瞬間平衡了很多。
臨近十月底,天氣徹底冷了起來,雖然只接了三個,但時間久了奶油的口感會不再軟綿,因此為著口感,江舒便緊著時間現做現送,絕不壓著。
因著江舒懷孕,宅子裡早早就燒起了地龍和炭盆,他成日裡無所事事便在院子裡走走,朗山也得時時跟著,免得他不小心傷著自己。
「夫郎!救命!」
「夫郎求您救救我!」
江舒麼聽的不真切,他蹙眉:「誰在外面喊呢?」
頃刻,綠竹站在門口說是李雪蘭來了,跪在宅門前不肯離開。
江舒有些恍然,這一個多月他鮮少聽到和曹府有關的事,更別提李雪蘭了,曹家如今不得聖心還有那些骯髒事纏身,多數富商都是能避則避,就連郡守都懶得瞧他們。
李雪蘭能這般哭喊著哀求,說不定是發現什麼也未可知。
「讓她進來。」
李雪蘭不似從前那般風光,懷著身孕整個人竟是比之前瘦了一圈,瞧著有些神經質的樣子。
江舒柔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密室…我看到密室了!那裡面好多女子,被扒光,捱打,烙鐵,鞭子……」李雪蘭說著渾身顫慄起來,「那個魔鬼,看著那些男人欺辱那些女子……朗夫郎我該怎麼辦?我不想變成那樣,不行不行……」
從她顛三倒四的話裡,江舒能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害怕,恐怕比她說的還要慘烈。
曹金被廢不能人道,整個人性情大變,愈加喜歡折磨那些女子,聽她們的慘叫和哭嚎,這能給他別樣的快感。
江舒蹙眉:「這事你得和郡守說了,紅袖,你帶著她悄悄去一趟郡守府,讓她把事情完全複述一遍。」
「是。」
紅袖即可便帶著人離開了。
曹府。
曹金剛從密室裡出來,就想見見李雪蘭,對方肚子裡有他唯一的骨肉,自然要時時都瞧著,只是他在府裡轉悠了一圈也沒看見人,當下一惱就去了他夫人那裡。
他一腳將門踹開:「賤婦!李雪蘭呢?她肚子裡可懷著我唯一的孩子!」
「你問我做什麼?那賤人方才可是一直跟著你來著,別不是做的那些惡都被人瞧見,去報官抓你了。」曹三夫人嘲諷的笑了笑,「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