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五年前母親選擇在這天結束生命後,他就再也絕口不談的一個日子,更不會給自己慶生。
謝承愣了愣。
不需要再等這個答案了,謝言久知道,他不可能記得。
「老公,我我肚子好痛!」林蔓手撫著挺起的腹部,沒骨頭似的往謝承身上倒,謝承自是顧不上回答謝言久的問題,轉而去關心林蔓。
謝言久只覺辣眼睛,呵斥他們出去前,謝承冷聲警告:「如果你小林阿姨出了什麼事,波及到孩子,我跟你沒完。」
謝言久冷嗤:「您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她當了這麼多年小三還活得好好的,命大得很,老天都嫌她晦氣不要她。」
謝承太陽穴突突直跳,瞪了謝言久一眼,謝言清也在他幾次三番挑釁後再裝不下去小白花,臨出門前看他的眼中也滿是怨念。
謝言久全然不當回事,人走後他就坐在桌邊,把被謝言清撕碎的畫紙倒到桌上,拿了膠帶,垂頭悉心重新將它們粘牢,彷彿這樣,那些撕痕能淡一些。
屋外晚風驚動樹枝,「沙沙」的聲音接連不斷,一茬茬海浪似的,常人或許愛聽這種聲音,但對此刻的謝言久來說只會平添煩躁。
他抬眼望向外面,天色已經完全黑沉下來,方才折騰那一通,現在已經八點多了。
他起身去窗邊將窗戶重新推回去,並沒留意自家窗底下有道快速躲藏到一邊的小小人影。
環境重新恢復靜寂,他坐回桌邊繼續忙碌,八點半,窗戶被人輕輕扣響。
起初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敲窗戶的聲音一直不停,謝言久心頭煩悶,椅子因著他急促站起的動作向後「刺啦」地在地上摩擦,不知是什麼人在跟他惡作劇,他走到窗邊準備教訓下對方,再度推開窗,下方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溫辭歲舉起右手,眉眼間笑意盈盈:「嗨。」
謝言久低下眼注視他,他今天戴了頂駝色貝雷帽,純白小吊帶,外罩件淺藍針織開衫,仍是雙馬尾打扮,洋溢著青春朝氣。
從胸口到脖頸蝴蝶結的地方有幾條帶子,沒被外衫遮住的部分在黑夜裡白的發光。
「給你帶的,祝你生日快樂。」溫辭歲將左手的小袋子示意給他看。
謝言久不禁怔愣,暖流從四肢繞到心房,緩緩淌過全身,他方才將眼神從溫辭歲的面板上移開,本就驚訝不已的內心頓時如遭重擊。
溫辭歲出現的太突然,所以先前在自己房間裡發生的事他不會都聽去了吧?!
他不僅沒做好這麼快就再見溫辭歲的準備,更不知如果溫辭歲真的聽見,自己該怎麼辦。
「黑森林慕斯,我想你肯定會喜歡。」溫辭歲將蛋糕從袋子裡取出來遞給他。
謝言久:「你怎麼知道?」
溫辭歲卻無法直說他買的就是他曾偷吃,還說好吃的那個蛋糕:「嗯直覺吧。」
「那你怎麼過來了?」
溫辭歲雙手橫放在窗沿上,下頜抵著手臂,揚起臉:「一天沒見,我想你了。」
溫辭歲的臉就近在他眼底,明明知道他在撒謊,謝言久卻也感覺自己被撩的心跳好像加速了一拍。
溫辭歲提議:「我知道一個地方,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去那玩,要不要和我一起?」
他清潤的黑眸亮起,語氣裡也盛著些期待,反倒顯得他更像那個想去玩的人。
反正也不想在這個家待著,還不如和溫辭歲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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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辭歲帶他去了郊區一個公園,臨近九點,兩人卡著個末尾混了進去,謝言久跟著他來到一處噴泉前,溫辭歲向噴泉走近一點,噴泉收到感應就開始工作。
他躥到跟前雙手捧起去玩水,蹦來蹦去,謝言久觀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