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頷首應下來。
「好。」
見她點頭,沈昀面上旋即綻開一抹溫淡的笑來,如二月積雪化出來的清泉,讓人如臨山野,心曠神怡。
幾日不回侯府,回到家中時。
家中親人當即迎上來,與她熱絡地說起話來。
小越氏拉著她在花廳坐下,略帶埋怨道:「雖說是你父親同意的,你也不該如此任性,真就這麼在外頭呆了幾天幾夜不回來,你娘當初把你託付給我,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我回頭如何向九泉下的她交代。」
「有衛瑄姐姐陪著我一起的,母親勿需擔心。」衛燕笑著寬慰她道:「再說,我們就在京城中租個暖閣小住幾日,又不曾出遠門去。」
小越氏搖頭,「話雖這麼說,但往後晚上總該要回家的,聽到不?」
看著小越氏一臉為自己操心的樣子。衛燕不再反駁,只無奈地頷首。
小越氏走後,弟弟妹妹們湊了上來,與她小聲私語道:「阿姐,聽說瑞陽王殿下與你在畫舫共度了一夜,此事是真是假?」
衛燕一驚,發現那晚的事情敗露了,問道:
「哪裡聽來的風聲?」
三妹道:「簪纓世家的貴女間都傳開了。我們不知是真是假,所以來親口問問你,不跟著旁人似的偏聽偏信。」
衛燕心煩意亂,一時間不想作答,便起身直言要出去透透氣。
眾姐妹兄弟見她面色凝重出去了,便也不再追問了,可心中總還是猜到了些什麼的。
不由面面相覷。
衛燕來到葳蕤軒,碧草正坐在床邊繡著一方絲帕,見她進來,她放下手中活計,迎上來,替她脫下身上的氅衣。
「小姐,昨日門房又有您的信了。」
衛燕微微蹙眉,心思有些不定,只道:「不是說了麼,一概燒了不留。」
她曾朝門房發下話,但凡是江桐從杭州寄來的,一概燒了乾淨,不必與她相報。
碧草將她的氅衣掛在架子上,屋內點著融融炭火,暖洋洋的。
「這回不是杭州來的,是瑞陽王殿下派人送來的,除了信外,還有一方錦盒。」
李玥又想出什麼明堂來了?
衛燕心中煩亂,上回畫舫的事,她明明告訴過李玥不能外傳,可不知為何,訊息不脛而走,還傳得這般快。
「拿來我看看。」
她有些沒好氣地道了聲。
反正不管信上寫了什麼,她今後一概都要回絕。
碧草拿來信,衛燕開啟看起來。
李玥的字跡很工整,行雲流水間又力透紙背、信上字字句句為當日酒後唐突,與她告歉。
還附贈了一枚玉牌當做賠禮。
衛燕開啟錦盒,果然見裡頭一塊青色的玉牌,上雕著「入宮令」三個字,尾端還墜了紅線流蘇。
入宮令牌,是本朝為數不多的皇室宗親才有,可給家眷平日隨意出入禁中所用。
有了這塊玉牌,衛燕往後去宮中見長樂,就再不用透過重重關卡,十分方便了。
李玥當真是摸透了她的性子。
知道這玉牌能投其所好。
可她不能收。
就算在想要,也得還回去。
不然,待哪日訊息不脛而走,不就等同於是預設自己是瑞陽王殿下的家眷了?
拿定了心思,她將東西收回錦盒封好,交託給碧草道:「碧草,明日你親自去一趟瑞陽王府,無比將此物交還給殿下。」
碧草看她面色鄭重,認真頷首道:「好,奴婢一定替小姐做到。」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求求寶子們給點營養液吧,單機作者當真要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