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師傅也冷著臉呵斥道:「你們這不是胡鬧嗎?」
「都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秦聿珂眸子微微一轉,笑著說:
「範師傅,其實這沒什麼的,大家想學我就教啊。反正每天喇叭中也會有一兩個菜譜,教大家如何做飯。」
「現在咱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吃飽穿暖,應該有更高的物質和精神方面的品質追求。」
「大傢伙做飯好吃,心情舒暢,也會遠離各種病症。」
「同樣是教,教一個和教一群,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的。」
不過她也注意到範師傅面色不太好看,明白範師傅是掌勺的大廚,若是大傢伙的廚藝都提高了,那他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秦聿珂小聲地在範師傅耳邊說:
「當然了,範師傅可是當大廚的,您不能只會這些家常小菜,還得會做些硬菜,這樣才能調到鎮上。」
「咱們爺倆相識也是緣分,在我返城之前,肯定也教會您幾個硬菜……」
範師傅一愣,微黑的臉泛著紅,覺得自己活了四十多年了,又參過軍見過世面,竟然狹隘和嫉妒旁人。
他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學,大家都跟著小秦同志好好學習做飯。」
「不過我話先撂在這裡,你們不管學得如何,往後是要留在這裡還是另謀出路,都不能互相起衝突,想想小秦同志的大氣和無私。」
「咱學了本事,就得造福百姓們,哪裡有空你爭我鬥?」
大傢伙紛紛驚喜地點頭,胸脯拍得極為響亮,做出虔誠而堅定的保證。
吃飽喝足,踏著晚霞乘坐著人力車回去,秦聿珂和盧子雯愜意得緊,尤其是看著地裡勞作的人們,不由得感慨。
若是她們家裡條件不好,恐怕也要加入進去,一輩子庸庸碌碌,一眼望到生命的盡頭。
秦聿珂在車上就教盧子雯唱歌,畢竟作為一名播音員,要多才多藝,普通話標準、咬字清晰、氣息平穩、還要會調動觀眾們的情緒。
同時呢,她們得會唱歌呀,這樣會多一種方法營造氛圍、帶動聽眾們的情緒。
說說笑笑她們回到知青點,發現剛修整好的院門又被人給暴力拆除了!
秦聿珂三個人對視一眼,也明白康家老麼蹲局子的事情被爆出來,康家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魏思雨呢?
停好車子,婁文彥先去燒水,好在天氣熱,他燒一鍋水也夠秦聿珂和盧子雯洗澡用的。
洗完澡,秦聿珂和盧子雯晾著頭髮,在院子裡搬了椅子和馬扎,點上煤油燈。
盧子雯伏案做題,而秦聿珂默寫著菜譜,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可以過幾年,出本書割一波韭菜呢?
婁文彥則被抓壯丁,開始火速批改剩下的試卷。
其他知青們才拖著疲憊的身軀下工,臉上還帶著血痕。
他們每天下地勞作已經很辛苦了,結果魏思雨時不時整點事,惹得村裡的潑婦快將他們知青點的門檻踏平了。
身心疲憊吶,回到家他們還要面對冷鍋冷灶,這日子過得真是夠夠的!
鍾傑超拿著雜糧饅頭,裡面夾上鹹菜、肉醬,跟趙天朗湊過來,邊吃邊特別小聲興奮地說著白天的事情。
「晌午局子裡的同志喊康家人去,說康家老麼犯事了,正在審理中,如果案子定下來後,哪怕他不吃槍子兒,也要被判個幾十年,幾乎這輩子毀了!」
「雖然康家老麼這裡不大好,但也是家裡的寶貝疙瘩、主要勞力之一啊!康家人去了一趟鎮上,回來就喊了人尋魏思雨的麻煩。」
「說康家老麼這輩子能不能出來可全靠魏思雨一句話了。如果她答應嫁入康家,那麼康家多交點錢,做個保證,就能將人從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