鉗子低笑聲:「誰讓咱們亮哥跟他關係好,回頭問起咱們怎麼沒將人請來,總得有個話回吧?」
「說是他的洗塵宴,他不得儘可能趕來,也顯得咱們有誠意,不是?」
周遭的人會意的笑笑。
矮個不解地問:「既然請了人,為啥你不讓他帶家屬?」
「他媳婦長得忒帶勁了,就該帶來讓兄弟們一飽眼福。」
有人立馬接話:「是為了沁沁吧?」
「大院裡的丫頭們就像著魔一樣,專盯著婁文彥,他不就長了一副小白臉的樣子?」
「脾氣那麼臭,偏偏就得女人的喜歡。」
高個笑著點頭:「對,我很好奇,在鄉下吃這麼多苦,他還會跟以前一樣脊樑骨挺直,不向咱們權貴彎腰?」
「沁沁的模樣、家世和才學,也算是咱們大院裡數一數二的姑娘,捨棄咱們圈子裡的好男兒,反而尋了紡織廠長的兒子,估摸著賭氣呢。」
「咱們身為她的孃家人,不得為這對鴛鴦創造機會?」
「大院裡結婚後發現現實和理想、麵包和愛情是有差別的……現在離婚的人還少見嘛,女人啊,就是那麼回事,得到了就不惦記了……」
正說著呢,一陣勁足、通透的摩托車聲音由遠及近,懂點車子的青年都有些激動地站起來。
「誰還沒來?這車子一聽發動機就不是國貨,那勁道太足了。」
「不知道哪個小子壓軸呢,故意顯擺……」
大傢伙互相瞧著,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誰能這麼大手筆入手一輛進口摩托。
但是這不耽擱男人們腳步急促地往外走。
等他們繞到前院開啟門,正好車子靠著牆根挨著其他人的車停下來。
結果車手摘下頭盔,露出眾人又恨又羨的俊美容顏,不是婁文彥又是誰?
而秦聿珂也摘下頭盔,晃晃有些痠疼的腦袋,大紅色燈籠下那絕色容顏,更是被照得傾國傾城,徹底讓眾人呆怔在原地。
「這,這不會是哪裡來的狐仙吧?」
他們聚在一起,一向百無禁忌,是以有人禁不住倒抽口氣,小聲地問道。
「呀,老公,你人緣蠻不錯的嘛,竟然大傢伙這麼興師動眾出來迎接你。」
「這個洗塵宴辦得不錯,挺隆重的!」
「不過,那瘦猴不是說不能帶家屬,怎麼還有女同志在?」
「我就說你們不老實,哼,說好給我送一隻羊腿,結果啥都沒有,還好我跟來了!」
「你們大院裡的人,就喜歡說漂亮話啊?」
秦聿珂見湧出來的人不少,漂亮的狐狸眸轉了下,沖婁文彥聲音清亮地嘟囔地表達自個兒的不滿。
大院子弟們都是要面子的人,平時場面、客氣話說多了,可沒人會拿著這樣的話,尋到人跟前較真的。
「文彥哥,這是小嫂子?」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三七分的青年,嘴裡咬著煙,眯著眼瞥向秦聿珂的眸子裡,帶了絲兇狠。
婁文彥扶著秦聿珂下車,握著她的手,將人擋在身後,點點頭勾著唇角:「我媳婦兒是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可能不大懂得咱們之間的客套話,還請大家見諒。」
那青年嗤笑聲,將手裡的煙給掐斷:
「誰給小嫂子來虛的,給我站出來。」
那高個兒和矮個兒哆嗦了下,硬著頭皮從人群裡走出來。
「輝哥,我,我們就是覺得小嫂子可能不太適合咱們的聚會,萬一冒犯了她呢?」高個兒措辭小心地說道。
矮個兒連連點頭:「對,她誰也不認識,肯定不喜歡來。」
「而且,我們說是給她送羊肉,沒說送整隻羊腿……」
青年